不懂风情的二愣子, 你没见人家的手都主动伸了过来, 还不快牵着我起来。
“你撞到了我。”娇弱的女声, 手也没有放下,这总能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哦, 对不起啊。”
刚不是急着追师傅没看清路嘛,等下,师傅呢?
糖画含在嘴里,垫着脚搜寻起来, 乌压压都是人头,气恼自己竟把师傅弄丢了。
在段一心眼里, 那人就轻飘飘一句对不起,然后撒手就跑了, 就这么跑了!都不问问自己有没有摔伤,过分!
“小姐, 你没事吧。”
“不用你们扶,快,将那粉色小子追回来。”
多不容易才又见上一面, 可不能让人跑了, 段一心提溜起自己的裙摆,跟着随从一起追赶。
被一群人围堵在一起感觉难受, 更是暗恼小滑头没有跟上自己, 静桐刚想用轻功飞离这一块地带, 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死死抱住了。
喘息声, 某人在人群堆里来回挤了很久, 才找到师傅的,闷闷地说,“以后上街,师傅你不能松开我的手。”
“嗯?是我先松开的手?”
不是你自己急着舔糖,放开的手吗?现在凶什么!
被静桐这么一说,南宫翧葶就想起来了好像是自己先放开的,脸深深埋在师傅背后的发丝里,“我错了。”
“什么,没听到。”
“我错了嘛!”
某人晃着师傅的身子,大叫了一句。又成功吸引了群众的注意!哎哟,现在年轻人都这么……
“笨蛋,你叫什么?”
唔?不是你说没听到的么。
“喂!”
一股大力将南宫翧葶从静桐的身上卸了下去,她吃痛尖叫,静桐见状一记短拳砸在大汉的肚子上,就见那大汉,捂着肚子倒退了几步,屁股先着地,昏了过去。
人群散开了些,给她们留出了空间,却不肯离开,有好戏一定要看的,在月城街上三天两头的小打小闹都快成为习俗了。
他是谁?你又闯祸了?
不关我的事啊,南宫翧葶对着静桐质问的眼光,手都摇酸了,师傅你一拳头都把人打晕了,想问都问不了了。
“在那里!”
段一心冲到南宫翧葶面前,“你个混蛋?”
还说你没闯祸?
我真的没有!
那她怎么回事?
我怎么……
段一心瞧见面前的两人眉来眼去,他根本把她当空气,本就火爆的脾气再也压不下去,她生生地掰过南宫翧葶的头,双手用力,某人的脸都有些变形,“你看着我。”
“哇哦……”群众的呼声。
什么鬼?这死丫头干嘛呢?
“姑娘,你到底要做什么,不是和你道歉了吗?是伤比较严重?行,我可以赔你诊疗费。咱好好说话,放开我。大伙看着呢!多不好这样子。”脸被捏住,说话声有些走音。
不放!某人在她手里还老是想转头,段一心更是不甘,死命捂住他的脸。就那么不想看着她?
脸不能动,眼珠子能动啊,师傅,救我!
静桐故意没有看到某人求救的小眼神,她的小脸都挤得红了,轻叹了一声,“姑娘,快先松手。有话好好说。”
嘻嘻,师傅还是疼我的!
她又是谁?
段一心双手依旧夹着某人的脸颊,细细打量起臭小子身旁的女子,刚才就是和她在眉目传情,长得是不丑,可分明就是年长于他,会不会是他姐姐,想到或许此二人是家人,段一心手上的劲道小了些,又瞥到了静桐发髻上的一根白玉簪子,目光一凛,稍许松开的双手又使出了全力,某人的小嘴一下嘟得老高了,整张脸彻底变了样!
忍无可忍,南宫翧葶双手从里往外划开,拍开了段一心的手臂,小脸得以解脱。
马上蹦到静桐旁边,师傅在,看她还敢不敢欺负她。
“你!你过来!”
段一心气急败坏地还想要把人抓回自己身边,南宫翧葶倒好,躲在静桐身后,就露出个头。
略略略,才不过来!
“哼,原来这根簪子当初你是要送给她的。也是,这簪子是要适合年长一点的人。”
那女人眉目间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却目光柔和地看着臭小子。
“哼,她是你的谁,不会是你的什么相好吧。”
“什么相好!你说话放尊重点。”
南宫翧葶像只龇牙咧嘴发怒的小犬,忠心护主,将静桐拦在身后,没有再嬉皮笑脸,严肃地说,“姑娘,念在我刚才鲁莽撞了你,方才忍你到现在。你还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