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笑意掩在某人的肩头, 静桐笑了, 那一定是很开心。
南宫翧葶转圈儿转得热血沸腾, 她感觉都快要被自己的心跳声震聋。
真是舍不得放开啊,恨不得就一直这样抱着她到天荒地老。
吹了两声口哨,白雪迈开四蹄, 气定神闲地踱步到南宫翧葶面前, 取下还挂在她身上的竹篮,又拍了拍她,静桐就看到白雪竟低头蹭了蹭南宫翧葶的脸, 然后才又跑开了。
白雪原本多高傲的一匹骏马啊,就这么被某人掳获了。瞧瞧,三步一回头, 还真是腻歪。某人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的师傅会因她和一匹马的互动心里有些堵。堵什么呢, 自然是因她的马无端和别人亲近了, 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吃东西吧!来看看,我都给你做了些什么!”
南宫翧葶迫不及待,一样一样拿出来,清早蒸的寿包, 给她下的长寿面上还特地卧了个蛋,加了雪菜肉丝,还放了个卤鸡腿,卖相好极了!南宫翧葶怕时间久了面会发胀, 特地把汤放开。
泛着香味的汤汁倒出, 引得某人馋涎欲滴食指大动。
“等一下哦, 我还炒了好几个菜呢,就是时间上有些赶,不知道味道咋样呀!”
“这小木桌你什么时候拿过来的?”静桐看南宫翧葶像变戏法一样拿出木桌木椅,桌子上还扎了一支新鲜的水仙。
确实有些情调!
“前两天吧。”
别提了,费老大劲儿了。布置个场景,简直快耗尽她的心力。但一想,头回给静桐过生辰,怎么也要特别一些,老来回忆还会有画面,连那些个细枝末节都能依依记起,会是多美好,所以眼下不能偷懒,一切都要做到极致。
归根到底,喜欢问题就不大!
菜上齐了,筷子也放好了,还等什么呢,用膳喽。
“试试这个茄汁大虾。”
算了,饭桌上南宫翧葶从来都等不及,直接夹给她好了,要不再来块糖醋鱼。
“好吃吗?味道可还行?”
看到她点头了,南宫翧葶终于放下心,静桐给某人也夹了不少的菜。那么多的荤菜,还是让某个要长个的家伙多吃点吧!
“手上是被油溅到的吗?”
某人撩起衣袖,准备大吃大喝的时候,恰巧让静桐看到了她手臂上几个红红的小点,连忙问道,毕竟有前车之鉴,现在某人出现个小伤口,静桐都忍不住神经紧张。
早上忙着把鱼丢锅里的时候,溅到的,晚点或许会起泡吧,南宫翧葶摸了摸,呀,好痛!
“你怎么样?”
嗯?她好像很心急,要不要逗逗她?南宫翧葶放下筷子,彷徨无错,“我我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弄的,不会又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吧,天哪,我不会又中毒了,我都觉得心口有点痛!”
某人演的似真似假,尽管静桐心里在怀疑,但人已经先走到南宫翧葶身边了,不由分说地被某人牵起了手按在她心口。
“嗯,这样感觉好多了,你果然是我的良药。”
某人的嘴一张一合,情话能够随时掉落!
“放心,被油溅一下,小事,别太担心。”
你个骗子无赖!
静桐恼怒地抽回了手,坐会了座位,对面某人的大笑脸看了真让人生气,转过身,背对着她。
生辰还要这般招惹她,你说可不可恨。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可恨之人有无可爱之处,除静桐外别人那就不得而知啦。不好说不可说呀。
“静桐,你莫不是个朽木疙瘩?”
了不得,直呼其名也罢,还敢把心里所想直接说出来,南宫翧葶自个儿也吓了一跳,不过说了就说了,不点破,她心爱的师傅就是不会明白或者会想各种借口假以逃避。
你看,现在有花有雪有风,就差月亮了,气氛那么好,南宫翧葶想她可不得趁机多表白,才能让静桐深深地体会到她的心意。
话说都出来了外面肯定是要玩上一圈,晚间回去,正好能坐在铺满白雪的屋顶,她俩饮着热酒,赏着月,谈天说地,谈情说爱,美哉美哉!
今日一切,尽在她南宫翧葶的安排之下。
就是出现一小插曲儿,现在被安排的人气到了,脱离了本意。唉,谁惹的祸,谁去哄。
半推半就被某人抱在怀里,某人软软的语气,一抖一抖的耳尖,静桐不想承认她很不争气地就被她说动了,哼,还是得拧一把耳朵方可解恨。
“两只耳朵都给你,只要能换得你的笑。”
“真的?”
“真的,整个人都给你,你要不要?”
说着,一头栽进静桐的怀里,“好了,你的了,就这么决定了。”
“我说我想要了吗,起开,我要吃饭。”
“好好好,我们吃饭。”坐回到她对面的木椅上,静桐瞪了她一眼,某人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一副傻兮兮的模样,真是能耐她何?
“你以后可不许再和我说笑?”
“不行。”这不能答应她。
“什么?”静桐想她还真是长胆了。
“不是,生活就是要说说笑笑,成天一本正经,多无趣啊,但我保证,大事上我一定不会和你说笑。”
竖起三根手指头!
山上的天气是孩童的脸,说变就变,午后少有的一点阳光很快消失殆尽,饭后水果南宫翧葶都还没来得及端出来呢,光线就已暗了一层。
冬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冰凉感渗入全身。
但,南宫翧葶的心情确是温暖的,她牵着静桐的手一路走着,牵着她就无惧天越来越黑,风越来越大,连这样子的环境,她回望四周,都能体会到一丝壮丽之美,会有一种她们要一起走向世界尽头的感觉。
白雪走在前头,时不时停下,扭头看一下身后的两人,见二人跟上了,她就继续在前探路。
下了山,山下没有山上那么的冰寒,两人骑着白雪,悠哉地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