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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鬼十八(1/2)

鬼魂的阴气侵入人体时,阴寒至极,霎时冻僵了谢安歌的一段手臂。

顾不得恶臭味,谢安歌念起口诀,金色的阳气涌动,逼出了一缕黑色的阴气,一段手臂恢复了原样,僵硬的手腕才重新灵活过来。

刹那间,眼前的烈火、哀嚎的人群、断裂的房屋如潮水般退去,转眼间变成了这个村子被烧掉前的模样。

村子里搭了个高高的祭台,用于祭祀酒神杜康,每到立冬,村民们就会在神婆的带领下,向神明奉上牲礼四果、三茶五酒、香烛线香、元宝纸钱……祈求风调雨顺,酿出最好的美酒,以奉酒神。

而书生拐带了村子里最出色的酿酒师——酒神的弟子阿兰,理应受到雷霆重罚!

几个高壮的村民押解着被绑的书生,将他带到祭台,逼迫他跪下。

神婆的白发被裹在棕色的布巾里,身上的衣服倒是很朴素,脸上却戴着五彩斑斓的面具,十分有震慑力。

她大声喊道:“安静!”那沉静而威严的语气令人群顿时静了下来。

村民们双手合十,朝神婆俯首。

“罪人魏磊。”神婆冷冷地盯着书生,从旁边一人手中接过柚子水,捻起柚子叶,绕着他走了一圈,把水洒到书生身上,“拐带酒神弟子,妨碍祭祀,罪不容赦。当以火刑,净化罪孽,敬告酒神,我等笃信。”

被饿得头昏眼花的书生垂着头颅,无力反驳。

“起刑具!”

祭台上很快就立起了高高的十字架,村民们往书生嘴里塞上米糠,以布条束口,将他绑到十字架上,在他的脚下堆满柴火,淋上白酒。

神婆嘴中喃喃:“敬告神明,我等笃信,无有不敬。”随即将火把扔到了柴火上,跳起了祭祀之舞。

在这样严肃的氛围下,村民们又敬又畏,眼里闪动着狂热的情绪。

而谢安歌似乎也成了这些村民中的一员,在这里观看火刑,他咬了咬舌尖,逼出一点鲜血,使自己保持清醒,不至于沉溺于幻境。

突然,他发现暗处的角落里,阿兰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切,望着昔日和蔼可亲的亲人们将她的情人送上祭台,望着书生被施以火刑,痛苦而无力地扭动身体。

看着看着,两行清泪缓缓而下,阿兰的表情却越发冷漠。

次日,祭台周围萦绕着一股□□被烧焦的味道。也不知神婆做了什么,那股味道很快被清除了。

阿兰越来越沉默,脾气也越来越古怪。

迷迷糊糊间,谢安歌站在了阿兰的面前。

阿兰像一个人偶般,咯吱咯吱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安歌,阴森地道:“表哥,你别劝我了。”

她歪了歪头,每个动作都仿佛是被放慢了一般,予人一种心寒的诡异感,静静地问道:“表哥,你们到底——有没有心?就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对于这个问题,真正无辜的谢安歌十分淡定:“我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阿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隐含悲痛,几乎停不下来。

谢安歌默默地走了出去,默默地思索,要怎么化解这些鬼魂的怨气呢?

这个村子因为巨大的怨气而形成了一个不稳定的异空间,就像聊斋志异里的画里世界那样,不会被人轻易发觉,也因此瞒过了地府索魂的鬼差。

怨气越重,这个异空间就越稳定,时日一久,村民们强大到能逃出这里时,必定要祸害世人。

要是阿兰还在,那还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是,罪魁祸首早已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隔壁身形佝偻的阿婆见了谢安歌,笑呵呵地对他说:“阿才又来看阿兰啦!哎哟,真是越来越俊俏了。要是我的孙子长大了,能有你一半俊俏就好喽!”

阿才确实长得不错,虽然面貌不够精致,却高大帅气,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时,更是阳光逼人。

谢安歌沉默不语,这位孙阿婆的孙子已经在火灾中死去了,冤魂未入地府,他再也没有长大的机会了。

他想救救这些村民们,他们尽管有错,但并非所有人都错了。

至少,那些没有来得及长大的孩子们是无辜的。

水克火。

要灭了这场大火,谢安歌有两种法术可以用:清风化雨术,甘霖术。

但幻境的火该怎么灭呢?

事情棘手就棘手在这里了。

又要化解鬼魂们的怨气,又要注意不要动用到阳气,免得一不小心把村民们全给祸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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