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顿挣/扎着推开,趴在他身上的头。
“砰砰砰!”
“大少爷,太太让我来给陈司令送解酒汤。”轻轻地敲门声后,传来了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
陈惟兹神色一黯,把丁雨顿轻轻放到c上,示意他不要说话。披上刚刚脱下的衣服起身。现在的情况是万万不能开门的,也不能不出声。不出声的话,这小丫鬟再把他丈母娘给招来可就说不清了,在老太太寿辰上被发现,他陈惟兹这辈子也别指望和丁雨顿能再有什么缘分了。
幸好冬天里穿的衣服够厚也够长,足以掩盖他胯//下不能见人的情况。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春桃听见一个陌生男子的低沉的声音传出。
“递给我。”
春桃猜测这就是陈司令,赶忙把身后小丫鬟托盘里放着的解酒汤恭恭敬敬地端过去。
陈司令接过来,就关上了门。春桃只看见司令接碗的一只手。她虽然是丁雨顿贴身的丫鬟,当姨太太养着的,但现在见了陈惟兹这个上过战场的主,心里也是不由得害怕。见陈司令关了门,也不管少爷出没出声,赶忙拉着身后的小丫鬟快步离开。
陈惟兹一只手接过解酒汤,另一只手紧接着关上门。从始至终,那个粉红色旧式衣服的丫鬟都紧紧地低着头,到是她身后的小丫鬟愣愣地往他脸上瞧。
陈司令现在自然是没有时间与她计较,关上门,一边走回丁雨顿的大床,一边三两口喝完丈母娘让人送来的解酒汤。
喝完了,正好走到小圆桌旁,顺手放下。陈惟兹这时却不着急去回去继续//挑//逗//丁雨顿,而是闲庭信步般地走到木架子旁。架子上还放着今早春桃特意在丁雨顿洗漱完后换上的干净的水。陈惟兹的慢条不稳地洗干净手上溅出来的汤汁,又摘下一旁干净的毛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自己宽大的手掌。这才绕过屏风去。
丁雨顿从听见春桃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时就吓得屏住呼吸,不敢动一下。幸好春桃并没有多问大少爷在不在这类的话,也许是被陈惟兹这个恶//霸给吓着了。很快丁雨顿听见了陈惟兹的关门声。
屋子里安静得很,不像夏天还有不住的蝉鸣。冬天里的雪落到地上发出的细细声响在此时是绝不可能被听见的。丁雨顿甚至听见了陈惟兹吞咽汤水的声音。那该死的嘴,刚刚还在他身上游走。
一想起刚才,丁雨顿脸上腾得就红了。
陈惟兹显然是没注意控制力道,白瓷碗被掷在木桌的声音清晰可闻。
陈惟兹要走回来了。
丁雨顿努力使慌乱的自己安静下来,刚刚还被陈惟兹戏弄的嘴巴咬上了缚住双手的皮带。
陈惟兹刚刚急着绑住他,所以皮带绑的不紧。丁雨顿使劲一拽,皮带就开了,双手解开了禁锢。
陈惟兹却没有预料的那样走进来。
外面响起了水声。这混//蛋居然还想着洗干净自己那双肮//脏的手?
丁大少爷心里不屑,不知道这个色//鬼//祸//害过多少姑娘,还有不知道像他的这样有求于他的......年轻小子.......
丁雨顿想这个的功夫,陈惟兹已经在外面洗好了手。转进身来看见就看见丁雨顿挣脱了皮//带,正在床上抱着西洋枕头瞪他。
“呵。”
“砰砰砰!”
陈司令刚刚勾起了个笑,只发出一声,就被门外再次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
陈司令皱起来眉,难道是丁太太来了?
不光陈惟兹紧张,丁雨顿更是害怕。他的衣服被陈惟兹扔在了外面,而陈惟兹的情况更是不忍直视。要是娘进来了怎么向她解释?
没等两人再往深里想。门外就响起来熟悉的声音。
“司令,少爷在里面吗?”春桃顿了顿不见人回应,鼓起勇气,再次开头询问,“太太让我给大少爷带句话,不知道现在司令和少爷方不方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丁雨顿本来还气势汹汹地瞪着陈惟兹,听见春桃的话,一下子缩下来身子。什么叫他和陈惟兹方不方便,能...能有什么不方便的?
但这个时候他们两个还真是不方便。
门外的春桃本来是拉着小丫鬟已经走远了。等拐弯向自己的小房间走去时,小丫鬟突然慌乱地停下,拉住她,快速地说:“春桃姐姐,太太不是让带话给大少爷吗?”
春桃这才想起来,太太的确嘱咐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