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也去我也去!”听见皇上又招荷华进宫,白苗苗忙放下碗筷道。
荷华听闻皱了皱眉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袖袍,可到底未曾说什么,点了点头。
车辇已在门外备好,荷华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后便带着白苗苗上了马车,白苗苗一路哼着小曲一蹦一跳,显然心情很好,上车的时候还不小心踏空了,差点摔了个喵肯屎。
车辇一路驶向皇宫,两人在宫门前下了车,一路步行了进去。
快到御书房,两人自然而然分手,白苗苗正兴冲冲地打算溜去宇文若素那儿,却突然被荷华叫住了。
荷华神色温柔地替他理了理稍有凌乱的发髻,柔声道:“早些回来,别玩闹的太晚了。”
荷华比白苗苗高出一个头,是以白苗苗下意识抬头,一双墨色如玉的双眸毫无防备地撞进眼底,眼中含的温柔与那浓得如同化不开的情愫猛地拽住了他的心脏,浓烈的感情一下子如同丝线一般缠了过来,白苗苗顿时愣住了,趁着这个空档,荷华突然低下了头,优美的薄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快的让人怀疑刚刚那一瞬只是他的错觉。
“好了,去吧。”荷华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说道,未待白苗苗反应过来,却已是进了御书房。
白苗苗愣了几秒钟,脸不争气地红了个通透,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
御书房内。
“禹州这次闹大水闹的严重,朝堂上那帮子大臣吵了了半个月吵得朕脑袋都疼,也不见拿出了什么好办法,哼!也不知朕养了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皇上息怒。”
雍成帝揉了揉眉心,压下心中的怒火,道:“平日里一个个能说会道,真要办事了人影倒是不见一个,爱卿你说说,可有甚么何好办法?”
荷华沉吟片刻,缓声道:“臣倒以为右相大人所说在理。”
“如何说?”
“禹州接连暴雨,积水无法疏散而导致洪水泛滥,臣曾派人去调查过,发现同禹州相邻的江州地势较底平,土质良好,若将水引至此处,开辟成田亩,倒不失为一处良地,故臣以为,这河道必是要修的。”
雍成帝顿时有些心虚,疑迟道“可这国库......”这□□虽多年未经战事,可近年来总是闹水灾,皇帝又是个骄奢淫逸贪图享乐的,花销从来是大把手笔,一下子要拿出这么一大笔钱,还是颇有些吃紧。
“皇上,虽说修河道一事工程巨大,既费时又费力,可之后带来的好处也是十分可观,忍一时换来长久的利益,不亏。”
雍成帝一听,顿时觉得十分有道理,心想不愧是国师,正待点头,忽地门外的侍卫大喝一声:“大胆,谁人鬼鬼祟祟!”
紧接着一阵阵骨碌碌的声响,又是一声“哎呦”伴着重重的落地声。
雍成帝和荷华同时向外看去,便见着白苗苗一边揉着臀瓣一边扶着身旁的树慢腾腾站起来,俊俏的小脸皱成一团,可别提多委屈去了。
雍成帝一看,顿时乐了,提了提声音对外面的福公公道:“福裕,你去唤他进来吧。”
“是,皇上。”
过了一会儿,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发髻散乱着,白皙的脸蛋上沾了些许泥土,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活像一只脏兮兮的小泥猫。
白苗苗一见雍成帝,便咧嘴露出一排白皙的牙齿,:“哟,皇帝老头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雍成帝喜欢的便是白苗苗这幅直爽不拘模样,也不同他计较称呼,笑眯眯地招他进来,赐了坐。
白苗苗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端起荷华的茶杯喝了一口,这架势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喝完后不忘大赞一番:“好茶!”
雍成帝笑呵呵的眯着眼道:“爱卿啊,你可真是捡了个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