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推荐的。”

“哦，那还好。”刘黎顿了一下，又追问道，“你怎么突然去旅游了，路上碰见的？你们这也太有缘了吧，我一直想去巴黎你怎么不陪我去？”

“没时间。”

“也对，你刚火。怎么样？昨天我可帮了你大忙，你要怎么感谢我？不如拍完《命绝》陪我去巴黎吧？我经纪人好不容易答应给我放假！”

“不去。”

“喂，这么久了就不能换个回答吗？在国内的话被认出来很麻烦的。我跟你说巴黎有很多好吃的，像……”

“打游戏吗？”以经验来看，谈到吃的刘黎就停不下来了，牧凉直接打断她的话。

“打！来。”果然，只有这种时候刘黎会变得简洁些。

那边何熙看完工作安排，有些诧异于牧凉竟然会打游戏，她见牧凉挂了电话点开游戏界面，问道：“明天回去吗？”

“回。”牧凉没心思再待下去了。

何熙看了看组队界面，问道：“你也玩这个？”

“嗯。”牧凉的手指挪到开始键上，正要按下去，感受到何熙的视线，她停了下来。

“你要来吗？”

“我没加你。”

“有面对面组队。”牧凉直接退了出去，又重开了一个房间，“1111，进来吧。”

何熙：“……”正常来说不应该加好友吗？作为“好朋友”连联系方式也没有，太不正常了吧，难道非要她直接去问？

何熙还是没有直接问出来，她默默地点开界面，照做进了房间。

刘黎已经在房间里了，开了组队语音。

“面对面组队？面瘫你大清早的和谁在一起啊？”

“她知道你。”

“何熙？”刘黎的声音登时就变了，变得端庄了起来。

“你好。”何熙忘了开麦，但是从牧凉的麦里还是很清晰地传了出来。

“你好。”有了旁人在，刘黎没再絮絮叨叨，似乎是想继续维持高冷女神的人设。

晚了。牧凉心想，昨天你发酒疯的时候她已经在了。

刘黎进去以后秒选了下路，何熙则选了中路，牧凉这才滑动界面，选了很久也没确定。

“你卡了？”刘黎忍不住问道。

牧凉在最后几秒的时候终于选定了英雄，一进去就听到刘黎说：“好好辅助。”

怎么听都有股翻身的意思，何熙没有细想，牧凉只嗯了一句，就没再说话。

一开始刘黎还能记得要在何熙面前保持形象，后来就已经不顾及了，恢复了本性，整个房间都是她的声音。

“欸，面瘫，跟上！”

“快快快，对面来了，保护我！”

“我来了我来了，中路抓一波。”

相比之下，牧凉就沉默得多，出声都只为了提醒。

何熙有些好奇，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看在你今天愿意辅助我的面子下，我就不计较那些事了。”刘黎打完还很兴奋，“你们还来吗？”

“不来了。”牧凉抬手看了看表，“要订机票收拾东西了。”

“好吧。”刘黎明显意犹未尽，“下次记得继续辅助我啊！”

牧凉不置可否，直接退了出来，去翻看航班。

何熙加了她们俩的游戏好友，听了这对话，再想到刚开始牧凉的表现，她点开牧凉的资料卡。

常用英雄里面无一例外都是中单的英雄，唯一上榜的几个辅助出场次数还是今天玩的那几把。

何熙顿时明白了牧凉第一把为何纠结了这么久，她看了看对方，问道：“你真的不去《命绝》拍摄现场吗？刘黎在那。”

“不去。”牧凉手指滑动，然后抬头将手机递过去，“这班？”

十点整，何熙算了下时间，觉得正好，于是点头。

牧凉收回手机，干脆利落地买完了，然后对她道：“记得买票，位置不多了。”

何熙：“……”她以为牧凉会问她的信息一起买，然后她就可以顺势向对方要电话号码，结果这人又不按常理出牌。

接连碰壁，何熙有些气闷。她还就不信了，她何熙还不能让人主动来问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