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队长段勇,副将陈冲率卫兵呼拉拉跪了一地,段勇抱拳禀道:“属下无能,让大帅受惊,刺客除一人被擒,其余全部自刎身亡,请大帅示下。”
段山岳扫了眼遍地横尸,沉声道:“只怕军中还有刺客,陈冲,立刻集合点卯,严查奸细。”
“末将领命!”副将陈冲起身自去点卯排查,段山岳命段勇挨个检查刺客尸体,却没发现什么线索。
半个时辰后,陈冲来报:“大帅,大军已集结完毕,在一个营帐中发现了二十五具尸体,已查明全是今夜当值的亲卫,军医看过了,是中毒后被人一刀抹了脖子。此外没发现其他奸细。”
段山岳返回大帐,看了一眼打翻的茶壶,对陈冲道:“叫军医来。”
不多时军医进来,段山岳冲茶壶抬了抬下巴,道:“验一下。”
军医取出银针探进残茶里,银针立时变黑。
“有毒!幸好大帅机警。”陈冲抹了把冷汗道。
“属下失职,让刺客混进亲卫,险些害了大帅,请大帅降罪。”段勇双膝跪地,沉声禀道。
段山岳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道:“起来吧,此时不是你请罪的时候。看这些杀手的身形和武功路数,不象是匈奴人,把那个刺客带上来。”
亲卫把刺客押上来,按着他跪在地上,陈冲走过去,揪着他的头发,强行把他的头抬起来,段山岳看了一眼,正是刚才奉茶那人。
“说,谁派你来刺杀本帅。”段山岳冷冷地问。
那人将头猛地甩开,一声不吭。段山岳冲陈冲点点头,陈冲冷哼一声,在他身上看似随意地捏了几下,便听那人杀猪似嚎叫起来,声音惨厉的没了人腔儿。
段山岳看着那人扭曲的五官,冷然道:“陈冲未跟我之前是刑部昭狱的典狱长,多的是刑讯逼供的手段,无论多么丧心病狂的悍匪凶徒,还没有人能在他的分筋错骨手下闭着嘴巴。你不妨慢慢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说。”
刺客脸色惨白,嘴唇青紫,满头满脸的冷汗,裸露的皮肤下青筋暴起,突突乱窜着,身上的衣服都已被冷汗湿透了,而他的身体却慢慢地瘫软下去,抽搐着蜷缩起来。
段山岳并不急着逼问,任他在地上挣扎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好整以暇地问道:“怎么样,想说了嘛?”
那人忍着极大的痛苦,一边倒气儿,一边嘶声□□:“我……说,……说……”
陈冲便在他身上拍了几下,那人慢慢地平静下来,陈冲由着他缓了一会儿,看他不再抽搐了才把他拉起来,跪坐在地上。
“……是……是……王……”他声音嘶哑,几不可闻。
“谁?”段山岳不由俯下身靠近他,想要听清楚,刺客猛然抬头,张口对他竭力一喷,一缕寒光冲着段山岳眉心射来,他本能地翻身后仰,同时一脚踢出,只听一声骨头断裂的闷响,那人被生生踹飞了出去。
段山岳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稳住身形,抬手从顶心发髻上摘下一物,竟是一枚尖利的钢钉。再看刺客,口鼻中鲜血喷涌,已是奄奄一息了。想是那一脚踢断了肋骨刺入心肺,眼见活不成了。
那人大口咳喘着,脸上挤出一抹阴毒的狞笑:“咳……咳……,有整个……整个皇族……给我……陪……陪葬,值……值了……”
“你说什么!妈的,不许死,给我说清楚!”段山岳揪着他的衣领把他薅起来,摇晃着他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喝问。
刺客的脖子几乎被他晃断,脑袋耷拉在一边,已然断气了。
段山岳狠狠地扔下他,凝神喘息了片刻,喝道:“段勇,速去请骠骑大将军。陈冲,骑兵立即集结待发,京城有变。”
作者有话要说: 懒喵一枚,不定期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