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把剑，都得经过鲜血的淬炼，才有资格被称之为一把剑。”比克的眼睛是少见的黑色，当他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会有很大的压迫感。

贝诺尔知道，他口中的剑，并非单指剑。

“曾经我在洛蒙之野一人独对一百凯赫骑兵，最后，我活下来了，这就是‘第一剑’的由来。”

“殿下，你用剑杀过人吗？”

贝诺尔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比克会这么直接，其实在这个年纪，挣扎于战乱中的人少说都有几条人命，但贵族不同，他们大多数佩戴着最昂贵华丽的宝剑，偶尔耍耍剑术，多是趋于潮流的花架子，毕竟如果他们想要谁死，自然有人前仆后继地去处理。

而贝诺尔王子呢，这个娇花一样的王子，怕是从出生以来，就不曾沾染上丝毫脏污。

他的眼睛恍惚了一瞬，哀求的少女，迸溅的鲜血，冰冷的剑芒，还有那个男人面具下微挑起的嘴角。

“啊，自然。”他这样答到。

比克看了他一眼，贝诺尔似乎从他黑色的眼里听到了深沉的叹息。

他拿出一把剑，黑色泛红的剑鞘，漆黑的剑柄上坠着一颗紫色的宝石，贝诺尔曾经在国王宝库里见过的，传说级宝剑——夜脉。

每一把剑被冠以传说级就证明有那么一个人用它创造出一个传奇，但剑终究是剑，当英雄不再，它身上的所有荣光都只是历史悲悯地残留，所以只有对于某些爱剑成痴的人才会有莫大的吸引力吧。

贝诺尔看向比克，只听他道，“现在，他是属于你的了。”

兜兜转转，这把剑还是回到了皇室之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