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的没有察觉到什么,师姐微微松了口气的说道:“昨夜数名青峰剑派弟子死在后山,想来魔教定是按耐不住要偷偷出手了。”
“这南星究竟目的何在?”
手被师姐紧紧握在掌心,善念犹豫的问道:“师姐会有危险么?”
师姐低着头看着善念轻扬起嘴角应着:“师姐不会有危险的,念儿莫担心。”
“恩。”善念点头应着,抿紧着唇瓣看着师姐微皱着的眉头。
可师姐为什么还会皱着眉头呢?
只是善念没想到仅仅在一个月后,这安宁的日子便被打扰了。
晌午时勉强能行走的善念,手里拄着师姐给自己的小拐杖慢悠悠的走着,。
“小师妹今日恢复的不错啊!”走进院子的穆子望开口说道。
善念停在原地侧头看着仍旧是一身红衣的穆子望应着:“穆大夫好。”
穆子望将手里提着的药箱放在一旁,善念按照往常的习惯伸手让他把脉。
“小师妹可是昨日喝了师姐的血吗?”一向温和的穆子望忽地皱着眉头问道。
善念如实点头,穆子望移开替善念把脉的手说道:“先如今武林暗藏杀机,各派人人自危,柳绪雪作为青峰剑派的大师姐理应以身作则。”
“可柳绪雪却为了救你,不惜用自身血肉和深厚的内力来养着你,你可知这对柳绪雪来说,是一个多么沉重的负担”
善念一字一句的认真听着,看向穆子望应道:“那下回念儿不喝师姐的血了。”
穆子望摇头起身,挥着衣袖说道:“人蛊对于人蛊师的血肉何其敏感,你留在柳绪雪身边就是一个危害。”
语毕,善念明显的感觉到穆子望身上弥漫着杀气。
明明才十月初旬而已,善念却从穆子望的身上感觉到危险。
“不过现在青峰剑派外惦记上小师妹的人倒是挺多的,听闻上回比武招亲你砍了柳式宗门大师哥的左手,柳式宗门一直都在就此事向清风掌门试压。”
穆子望回过神说着。
善念听着他说的回想当时那场景,低头说着:“可是他先偷袭念儿的。”
穆子望移着步伐走近着,轻笑道:“可当年曲东国三皇子的死总同你脱不了干系吧?”
“眼下青峰剑派正处于危机关头,可柳绪雪却一心只为掩护你,而至青峰剑派的安危于不顾,你将她陷入不忠不孝之地。”
善念缓缓向后退着,拧紧着唇瓣说道:“我没有。”
“没有?那你想想为何她自从回青峰剑派就如此的忙,你根本不知道外头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甚至她将你藏在我这别院,不就是为了好好护住你!”
穆子望伸手拾起一旁的药箱,忽地伸手点着善念的穴位。
无法动弹的善念不解的看着他,穆子望伸手提着善念低声说道:“眼下魔教伺机而动,我看你帮不了柳绪雪任何忙,倒不如让你消失掉的好。”
善念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被闷在一个布袋子中。
不知道被穆子望带到哪里去?
善念努力想动一下,却又无可奈何。
不知过了多久,穆子望忽地解开这布袋,善念无法开口说话,却知道这地方。
这是青峰剑派山庄的大殿内,穆子望一手按着善念的肩,一手扶着一旁的圆柱子。
两人卧身藏在这大殿的悬梁之上,善念只见那底下人数众多,而师姐立在那一侧座位上自顾自的喝着茶。
一位一身道服的中年男子语气生硬的呵斥道:“青
峰剑派请我们来做客,可近几个月来各门各派弟子死伤无数,数位目击者看见凶手是那日高台上的小书生样貌。”
“柳姑娘就这般袒护他,实在有失青峰剑派数百年来的威望,至少也该让我们与那小书生对质一番才是。”
“王道长说的是。”一旁粗衣壮汉附和着,又走近着说道:“况且那些弟子的死因还都是因为脖颈间诡异的伤口,失血致死,这等怪异的伤人伎俩,莫不是魔教中人!”
“有道理!”
“柳绪雪你且将那小白脸交出来,若是不是他,我们也绝不会伤他的。”
善念不解的听着这些人说的话,只觉得云里雾里的,自己什么时候杀人?
那安然就坐的师姐,倒着茶水喝着,轻轻瞥着那说话的几人,轻声应道:“那日各位在高台之上也见过小书生的武艺,这数月来受伤的各派弟子其中不乏有武器高强者,怎么可能会被小书生所伤?”
“再说各派弟子都是夜里遭受攻击,可我和小书生同住一院,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