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地躲避着她几番探来的视线, 极其细声地应道:“恩……念儿看了么?”
不想她却未曾应话,神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我便又开口唤了她一声。
她回过了神, 匆忙地回道:“念儿看了, 可是……念儿好像看不懂。”
一向都知道她是不懂, 可当她真这般直白的说时,我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内心满是纠结,她耐心地等着我的解答, 手缓缓松开握着她的手腕。
掌心已然被汗水侵湿, 几欲开口想要同她说,却发觉话语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她满是好奇地凑的极近, 呼吸落在我脸颊旁问我是不是也看不懂那坏书。
我已然无法再想出别的办法来哄骗她, 眼眸不知觉地柔和着,长长地呼出气息, 轻启道:“念儿……那坏书里头的东西你想学吗?”
这满是羞人的话语, 自己竟这般坦诚地,实在是不可思议。
像是诱捕着懵懂无知的猎物进入圈套, 她满是期待的点着头, 却在下一秒又突地暗淡了。
心中不由得一紧,她难道是不愿意?
又或者是察觉到什么了吗?心中思绪万千。
低垂着头的她小声地说道:“可念儿不聪明,要是学不会怎么办?”
因她这般信赖, 心间不由得柔软, 俯低着身子让她抬起头来。
轻柔的触碰着她的唇瓣, 察觉她还未合上的眼眸, 我悄悄拉开距离,观察着她的神情。
哪怕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我也不想勉强她。
将手链系在她手腕上,还未曾言语,她好奇的瞧着问着:
“师姐这是给念儿的?”
怕她不懂,我深吸着气,缓缓地说道:“恩,这是定情信物。”
她摸着这手链,目光移向我的手腕,天真地问道:“可师姐没有定情信物呀?”
不知要如何向她说师姐不要什么定情信物,师姐只要念儿。
伸手拉着她坐在一旁,掌心细细的摩搓着她的手腕,心中再三衡量后还是选择用简单的话应着她才好。
“师姐只有一个,所以念儿要好好爱护才是。”
她小手捂紧着手链,宝贝的不行,说她以后绝对都不取下它。
虽然她这反应并不是心中所设想的那般,不过她能这般已然是不易了。
指尖轻捏着她的耳垂,喜爱的不愿释手,她任由着我捏着耳垂突地询问何时教她。
我犹豫地说不急,侧头思索着要如何是好。
不想窗却已被合上,只得又移开视线,捏着她脸颊的指尖也不好意思地收回了。
她却抬起手握着我垂落的手,那手链上的铃铛跟着响起,很是清脆悦耳,却意外的让我更加紧张了。
正当我独自思索时,她却忽地伸手要去翻那书,不加思索的伸手按住那书,她满是惊讶于我这速度。
我将书握在手里,抿紧着唇瓣说道:“不可偷看。”
见她这般好奇,心中更是响起警铃,这事绝不可让她自己胡乱的学。
她怔怔地点头,应着:“恩,念儿不偷看的。”
听着她的回话,我顾自的坐在一旁,手里握着医书脑袋里却是乱成一团。
窗外时不时地响起一阵马蹄声,她有好几次探头去看。
好似也并不是那般在意之前说过的话。
临近傍晚时,她却好似恢复活力,在房间里走动着,那手链上的铃铛随着她的走动而晃动的响着。
心声不宁,更是无法安静的看书。
待到申时天色越发暗沉,她跑近些说道:“师姐,天要黑了。”
我自然是知的,只是自己心中想的事羞于启齿,以至于这本是极其普通的一句话,好似也夹杂着不明之意。
缓缓抬头看向外头,抬起握着书的手,轻轻地敲了下她的额头,让她乖乖坐好。
别再四处走动,扰乱我的心神。
只是她正经的坐在那,模样认真地很。
我低眉看着医书与她说着随便说着话,她回答很是齐全。
丝毫让我点不出错误,我只得翻动着书让她静下来。
听见她应着后,视线专注地停在这方,反倒让我更是紧张。
可偏偏我还不能再找别的说法来,只好任由着她盯着。
直至房间暗了下来,我放下医书,点上灯,她听话的没有动,呆呆地望着我。
我抿紧着唇瓣走近着问她怎么突然又安静了?
她的反应却是侧头看窗外,伸手拽住我的衣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那可以教念儿了么?”
大概是真不能再回避,我便同她说洗漱过后我再教她。
用过晚饭后,沐浴,她按照往常时先行进了浴桶。
我缓缓褪去衣裳,未曾去看她,顾自的泡在热水之中。
即使房间里水雾缭绕,仍旧是能感觉到她的视线。
明知她并无别的意思,可我仍旧是因她的目光,心口处跳得很快。
手中握紧着帕巾侧头去看她,方才发现她隔的有些远,便开口说道:“念儿过来些,离师姐这般远做什么?”
几乎是不曾多想的下意识将她搂紧着,她被我这突然的动作吓得呆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