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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的身份(2/2)

噩梦成真……

谢九顿时想给他跪下,且不说《春之茶花》一向是由女性领舞来跳,各种姿势极考验柔韧性。就凭他的三脚猫功夫,怎么着也不可能把原曲完美演绎。何况……他压根不会啊!

都忍到了现在,不可能让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

(如果neil知道舒亚在柏科大学念过,那应该知道舒亚根本不会跳这首曲子。)

“我……我……”谢九只能赌男人会不会给自己个台阶下。他故意表现的很结巴,像个演砸的小丑“我……可能……”

“想留在我身边?”

“想!”

谢九回答的极其坚定。

neil眯起眼睛,那闪烁的冷翠眼眸中闪动着恶劣,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轻叩了两下,几乎毫不掩饰他的残忍。

“破例给你另一个选择,躺在上面。”

……

谢九挪动步子,他走的极慢,垂在后面的指尖微刺进肉中。neil凝视着缓缓走进自己身边的猎物,展唇微笑。

谢九站定在桃木桌前缓缓躺平身体。宽大的桃木桌躺一个人其实绰绰有余,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手臂自然垂在身体两侧。身侧穿着笔挺制服的neil动作丝毫未变,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他们的地位此刻昭然若揭:一个是悬而未落的刀,一个是任人宰割的鱼。

等待断头台落下的时刻最为煎熬——

谢九感觉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炙烤的肉,烤成几成熟加什么佐料全凭男人的心情。

桌上青年眨眼时颤动的睫毛像是蝴蝶翩然的翅膀,neil把手随之覆上,感受着着手心的脆弱,微痒的触感让人沉溺。

neil眼中的恶意在青年看不见时翻涌着快要溢出,手心下柔软而顺从的小生物马上就要被卸下所有的威胁,从此以后只能臣服在自己身边。

阴冷而腐朽的心脏被甜美的汁液充溢。桌上的小狐狸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跌跌撞撞的闯进了他的地盘,肆无忌惮的显露爪牙。可它并不知道自己的骄傲会引起所有肉食动物内心最阴暗的欲望。

neil俯身从冰柜里拿出烈酒,垂下的发丝蹭到了小狐狸的脖颈,青年瑟缩一下,睁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很快,不会痛的。”面对马上要成为自己所有物的小狐狸,neil格外的耐心,甚至在他额角烙下一吻。

开完瓶后,他干脆利落的把瓶中所有液体一丝不剩的倾倒在青年脸上,被那股冰凉的水柱激的一颤,桌上的人侧过头。酒液随着耳廓滴在黑桃木的桌子上,他的脖颈到头发全部被酒液濡湿。

——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项,你只能自己选择让我完成这一切。

鼻腔里也呛进液体。谢九此刻极为狼狈,左耳因为侧头的动作而被剩下的酒液淋了个透,连耳孔里也进了酒液。

——不管你被谁放进来的,从今以后你只能属于我。

neil从旁边的抽屉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在阳光下,那抹银色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眸色如酒液沉淀般愈来愈深。

阴暗而残忍的猎人在碰到心仪的猎物时会怎么做呢?——砍掉它尖利的爪子、挑断它曾矫健奔跑的脚筋、焚毁掉它来时的道路、让它曾经高傲的头颅狠狠垂下,把它折磨到哭泣。从今以后,只能雌伏在自己身边。

当男人冰凉指尖再次碰触到左耳垂时,谢九又想避开。可这一次耳垂却被牢牢的捏住了,看不见男人的表情,谢九所有的感觉都集中起来,耳垂甚至被捏的有些发热。

他要干什么?

谢九还在思忖,耳垂处就传来了尖锐的刺痛。

脆弱的薄膜像被生捅进一根铅笔,感觉的集中反而硬生生把疼痛放大了无数倍,男人却像要他更强烈的感受这股痛苦一样,把那柄尖锐的东西慢慢的推进。

粘稠的鲜血从耳后划下,滴落在黑桃木桌面上与扭曲的木纹混合在一起。

“……”

谢九从没经受过这样的痛苦。与身下冰冷酒液不同,他的脑内像是被灼烧着,剧痛如同荆棘般把他刺的鲜血淋漓。

芯片被顶落在桌上,沾着血。

一双修长优雅的手指同样垂落在他眼前。痛到视线模糊,但谢九还是看清了那手上沾着的血液。

那只手捏碎了芯片,谢九的心脏也随着芯片的碎裂而停跳。

——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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