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在大街,幸运的是出来得不远,朱宝第打算再返回百花楼打探一番,谁知道到了门口,里面的人根本不让他进。
悻悻的朱宝第只得老老实实地返回衙门。
刚进门,葛师爷便悠悠然然地向他来了句:“今日何捕头休沐,衙门一应事务,还请朱主薄你多承担些。”
“休沐?”
“大人没让何捕头去跑案子?”朱宝第声音提高八倍。
葛师爷长眸慢慢描过来:“没有,怎么?”
“没什么。”
朱宝第垂眸沉思,原来今天是他休班,难怪查案子的时候总是跑没影,可能是有自己私人的事情要处理吧。可他会有什么事呢?
原作中好像没有提及。
甩甩头,朱宝第按师爷的意思,先进行整理衙门的案件,再把百花楼记下来的名单放到一边,过会大人要查阅。
不一会,何守约由外面赶回来。
“怎么样?大夫说什么了?”朱宝第连忙赶过去问。
何守约望过来,溢出一丝喟叹,摇摇头:“跑了。”
“跑了?”
朱宝第讶异。
“大夫跑了,至少证明了汀菊这件事情是真的有鬼。再找个大夫去给她诊治一下,看是否真的怀了孩子。孩子的父亲又是谁。为什么凶徒要捅汀菊的小腹,是故意的还是个巧合?”
朱宝第一时想出大堆儿,接着便感到屋内一片沉寂。
他感到奇怪,连忙朝四下查看,发现所有人都朝自己看,连何守约也用一种兴味的眼神盯着自己:“怎么了?”难道说得有什么不对的么?
葛师爷先道:“朱主薄,你近来查案很是用心呐!”话中语气却是意味深长。
“诸葛师爷,实在是县里发生了三起采花贼案,再这样作乱下去,对大人的声名不好,所以我用了一些心……”朱宝第连忙解释。
葛师爷沉了脸,“我不姓诸葛!”
“朱主薄身体不错!”何守约则是另有意味地说了句。
“一向很好。”朱宝第下意识地回道,生恐这起案子,何守约不让他参与了。
“没受风寒?”何守约又问。
朱宝第闹不清楚他怎么把话题扯到风寒上了,便老实摇头:“没有。”
“那把我的披风还来。”何守约突然发难。
朱宝第想了想才想起来,何守约之前给过他一件披风。
只是一忙活,他给忘记那披风给扔哪去了。
“怎么?”何守约更逼近一步,高大的身躯充满压迫感,他那双视线又太过灼热。
朱宝第连忙去找,好容易从案牍之中找到了白色披风,连忙还给何守约,想继续讨论案情,尽快把采花贼抓捕归案。
“脏了。”
何守约简短地吐出两个字,直接将披风丢还回去,告诉朱宝第:“洗干净晾干再送回来。”
“哦,那等晚上的时候我再洗……”
“现在就去,我急等着穿。”
一番话下来,朱宝第傻了,当他抱着不过是沾上一星点泥渍的白色披风返回自己家时,这才惊觉自己被何守约给撵回来了,可是案子还没着落……可恶,从来就没见过何守约这样讨厌的人!
把白披风泡进木盆里面,朱宝第认命地搓洗着,直到将那一星点泥渍弄干净,他赶忙晾起来,好还给那心胸狭隘的何守约。
做完这些后,他肚子饿得都过了时间,便拿了几文钱买了个饼子回来吃。
昨晚熬了一宿,正好趁这个时间午睡一小会儿补补眠。
吃罢了后,朱宝第便进屋倚在一堆衣裳上,闭眼小歇。
直到听见有人呼喊他的名字:“朱宝第快醒醒,要上课了,朱宝第!”
“诶?”
朱宝第一个激灵张开眼睛,就看到眼前漆黑一片,还以为自己瞎了。
那震天的敲门呼喊声却是不错,只是却要他去衙门。
原来并没有回到现实啊!
只是,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朱宝第满腹郁闷翻身而起,跌跌撞撞地到了门口,摸瞎开了门,是衙役郑往前来通知他的:“朱主薄,时候不早了,快点上衙门啊!!”
“天都黑了,应该下班了吧。”朱宝第抓抓头发,他这一觉从中午睡到晚上啊,“几点了?”
“朱主薄快走吧,大人叫你回去呢!”
没什么时间观念的朱宝第,匆匆披上件衣裳就跟着他走了,半路想起晾在院子竹杆上的那件白色披风,立即又返回来拿着,发誓以后再不穿何守约的衣服。
“案子怎么样了,有没有犯人的线索?”朱宝第一路走一路问,夜风呼呼地刮着,吹起了他的袖袍,灌了他一嘴的凉风。
“有了,有了。”郑往急急忙忙地应道,步伐很快。
朱宝第听后心潮激动,步子也更快,只是过了一条街他突然发觉这方向不对:“这不是去衙门的路,咱们去哪?”
“又发生案子了,何捕头在等着你,咱们先去那失了财物的人家!”郑往说道。
“可百花楼的案子有没有进展?”
“谁知道呢。”
两人说着话,便一先一后进了一处府门颇为阔气的人家。
一路走过来借星光赶路,这府人家却极为奢侈,府门外和院内,俱是灯火通明。
进了屋子,何守约和几个衙役俱在。
朱宝第看了一圈,没等看完,何守约公式化地冲他指指旁边放着的那一堆笔墨纸观,言简意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