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一定要找出真凶!”朱宝第面色一变,果断坚决。
他绝对不是像何守约想的那样,为了洗清自己,才来看卷宗,他是为了查案!为了查案!他才没那么卑鄙!
就算他对不起何守约,但一码归一码,他分得很清。但希望,何守约也能分清楚吧。
修石见朱宝第如此坚持,他不禁叹息一声,道:“你可知道,这般做会损失什么?”至少大人一定不会冷眼旁观眼前这人坐牢的。换句话说,大人从来就没相信过朱宝第是凶手。修石跟在大人身边,他比谁都看得清楚。
可惜的是这朱公子,不明白,他不够明白。
盯了朱宝第一会儿后,修石转身而按吩咐办事。
何守约负手立在隔间,他目光透过窗上的一缕缝隙朝着外面的屋子望着。朱宝第在跟修石说罢话以后,便重新坐下翻看另一本案卷。
那长长的眼睫在晕黄的烛光下,投出一弧黑墨之色。
何守约看他废寢忘食翻阅着,胸口处的被扯开的衣领口也没有合上,似乎是觉得夜风冷,他下手不自觉地揪着领口以遮撇严寒,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半分异状。仿佛方才被强迫的那人不是他,仿佛他根本就不介意方才那般被对待。
还是说朱宝第早习惯被人那般对待了吗?
犹记得方才他的身子很僵硬,他是不愿意的,可是他也没反抗!
“砰!”
甩上窗子,何守约气怒怒地从隔间离开。
这厢朱宝第乍一听见这砰的声音,他吓得一哆嗦,目光朝声音处望去,就发现半开着的窗子,朱宝第盯着窗子,若有所思。
何守约苦闷地离开衙门,穿着便服,漫无目的行走在大街上。
满脑子都是朱宝第的脸。
朱宝第瘦弱的身子,柔软的腰肢,还有他那还不显的肚子。
“大爷,快来嘛!”
“公子,进来坐一坐嘛……”
两个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一左一右架住步伐不稳的何守约,不由分说把人拖进了旁边的花楼里面。
“滚开!”何守约回过神,但看见到处都是胭脂香粉味,往来缤纷衣影,女子娇媚弄色,更有两个人对自己拉拉扯扯,他皱眉,更加厌恶,一把甩开二人。
这时老鸨赶过来,拉住何守约袖子,弄姿作色地道,“公子莫要生气嘛,我们这儿啊姑娘都是最好的,全都是雏儿,保证公子您整晚开心!”
“雏儿?”
何守约听到这话,微微一怔,眼前再次浮现朱宝第那僵硬的身子,他不愿意,他不愿意让自己碰!
心里又是一阵逆反的怒愤涌起,令何守约俊美的容颜染上了丝可怕的戾气。
但是老鸨根本就没看到,她在极力推荐自己家的姑娘,俯在何守约耳边便是一阵低低的诱语:“俊公子,你不知道,这雏儿甚是珍贵,毕竟每一个人只有一次。但是我这却有各式各样的,有味道好的,任君玩乐;也有像木头的,任君采撷,像只可怜的小羊羔呢;还有……”
“你木头?”
何守约捕捉到这个词,面色一震。
那老鸨见他上路,立时解说,“是呐。那没经过人事的雏儿,可不大多都像根木头嘛。你若是喜欢,我这里多得是……”
“不必了!”
何守约大掌一挥,拂开老鸨,长腿迈出,朝着衙门的方向疾奔!
他的朱主薄,从未经过人事,他们只有那一次。若是朱宝第在离开他之后又找了男人,那他的反应不会像刚才那般僵硬,纵然是不愿意,身体的反应也会诚实。
那么……朱宝第是不是没有过男人?他那般僵硬,不仅是因为不愿意,更因为他的身子依然未经人事?
瞬间何守约感到压顶黑云尽皆散去,拨开云雾再见晴天。
他要快些赶回衙门,不,他要快些见到朱宝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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