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瞬间寂静一片。
跟在季景曜后面冲进来的,还有四个人。他们有人手里拿着电棍,有人端着枪,气势凶猛逼人。
季景曜踏进门的一刹那,视线就定格在了时潇身上,他双眸一侧,注意到了她旁边的男人。季景曜额上青筋瞬间暴起,踩上沙发跳了过去,手.枪在指间一转,枪把对准那个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尽力气,直接往他肩上和腹部砸去。
那男人刚溜了冰,脑袋昏昏沉沉的,哪里扛得住季景曜这么揍。他双臂高举在头顶,弯腰蹲下,就差跪地求饶了。季景曜看他这副样子,却仍觉得不解气,就在他正准备抬腿往这人身上再踹一脚的时候,一低头却看到了地上殷红的血渍。
这是怎么回事?季景曜怔住,顺着血迹抬眼往上看——
时潇左手掌心处的那一抹鲜红瞬间刺痛了他的心房。她为什么会受伤?
季景曜手握成拳,咬牙切齿——陈一川那个家伙,他一定绕不了他。
看清进来的人是谁之后,时潇缓缓蹲下身,心脏不自觉地瑟缩了下。她蹲在角落里,眉目微微低垂。她本想劝季景曜停手,可一想到那男人干的那些龌龊事,终是没有把制止的话说出口。更何况,她现在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又要以什么身份去劝他?
时潇感觉到了从手心里传来的强烈痛感,垂眸才发现掌心多出的那道划痕。伤口深长,再抬头,却刚好对上季景曜那灼灼的目光。
时潇没想到,他们再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包厢里的人全被刑警队员们制服了。季景曜没再管那个男人,他顶着猩红的眼眶朝时潇走过去,蹲下身,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吓到你了吗?”三年了,他欠她的,他没能给到她的安全感,以后的日子里,他想全部补回来。
时潇轻咬下唇,只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她想知道,他们三年未见,季景曜究竟是怎么做到像现在这样若无其事地跟她说话的?
季景曜手臂伸长,就在他的手掌即将碰到时潇手腕的一刹那,神情微滞,怔愣一下又缓缓地缩回了手。
他看到时潇原本摊开的手掌握成了拳状,她在躲他。
*
旁边站着的刑警队员们已经议论开了——
“你、你们到底是听谁说的丰远支队队长特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