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林溪之的视野,右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分明就是那个凶手。林溪之突然感觉背后在冒冷汗,心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刚才分明只有我和严大哥,显然这个人是跟着我们一起找来这里的。这个人放着我不灭口而是先去探白衣男子带的路,可见凶手跟李员外之间还是有所牵扯的。”想到这一层林溪之决定要换一个地方藏起来,凶手已然知道他就藏在这里,过来杀他是早晚的事。但是严宽还没回来,敌暗我明很容易吃亏。林溪之思虑再三,决定依然藏在这附近,等着严宽。
果不其然,黑衣人探清路后,在林溪之之前藏身的附近一阵猛刺,然而那里人已然逃跑了。这时严宽来了,黑衣人就地躲藏了起来。
林溪之看见严宽来了也顾不得许多,为了避免惊动李员外的人,林溪之压着嗓子大叫:“严大哥小心,凶手在刚刚我藏身的地方。”
黑衣人知道严宽武艺高强,转而向林溪之而去,严宽见状也飞身前往。因为黑衣人离林溪之比较近,所以她比严宽先到林溪之身旁。林溪之看见一个倒地的空心树干想都没想就往里钻,黑衣人双手持剑往树干中部刺去,也不知是剑厉害还是人厉害,树干被她捅了个透心凉竟然穿了。
严宽的魂都快吓没了,“溪之!”这时树干已经一动不动了。黑衣人把剑□□,剑身光洁寒光闪闪。严宽见状手握佩刀,直逼黑衣人。
严宽刀法刚烈,刀刀强劲。黑衣人招招被压制节节败退。不一会儿就被严宽一记刀手劈的昏死过去。
严宽来到树干旁说:“溪之出来啦,凶手抓住了。”依然没有反应,严宽有些着急,于是轻轻踢了踢树干大叫道:“溪之出来啦。”随后树干动了动传来了林溪之的声音,“严大哥,我好像卡住了。”严宽一脸无奈的笑了笑,又是一记刀手把树干劈裂了。
只见林溪之双手抱头双腿跪地蜷缩在一起,怪不得严宽叫他不答应,原来把耳朵给堵住了。严宽偷偷捂着嘴笑了笑说:“溪之,你刚刚可把我吓死了,不是看见那凶手的剑没有血迹我都以为你死了。”
林溪之坐在地上揉了揉腿说:“我都被吓晕了,你看我头冠上是不是有个洞。那剑刚刚正好插在了上面,再偏一寸我就要去见圣人了。”看见凶手躺在地上,林溪之接着问:“严大哥,那小路后面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看这凶手也在意的很。”
严宽说:“兵器作坊。”
林溪之吃了一惊,说:“真是小看了这个李员外,私造兵器可是大罪。”
严宽接着说:“根据老板娘说的和现场看的,这个作坊已经营业了很长一段时间,以李员外一人之力是根本办不成的,他后面应该还有一股更大的势力。”
林溪之点点头说:“既然凶手已经落网我们就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为免夜长梦多他们决定连夜回程,严宽雇了个马车。两人带着凶手回到豫城时已经到了深夜。严宽把凶手关起来后对林溪之说:“虽然凶手抓到了但是今天已经这么晚了,你就再到我家对付一宿吧。”
林溪之也不好这么晚回家,怕惊动林母于是说:“嗯,谢谢严大哥。”两人到家后互道晚安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严宽和林溪之吃完早餐后,林溪之说:“如今凶手已经缉捕归案,我也打扰严大哥这么多天,我就先回去了。”
严宽点点头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也该回去了省的你母亲担心,以后想来住大哥还是欢迎你的。哎,你走了我就没有爱心早点吃了。”
林溪之低头说:“严大哥若是不嫌弃可以天天去我家吃早餐。”
严宽大笑一声说:“那我们就说好了哈,我先去衙门了,再见。”“我也告辞了,再见。”两人出门各自离去。
严宽来到监牢准备提审凶手,刚一进门就听牢头说:“捕头,昨个儿晚上那个凶手醒了发现自己在监狱里自尽了。”
“自尽了?怎么死的?”严宽有些吃惊。他料到凶手会自尽,所以事先把她嘴里□□取了出来,而且还锁住了她的手脚。怎么就死了?
牢头说:“她咬舌自尽了。”
严宽心想:“这人对自己真狠,看来她八成是出自什么杀人组织。”于是对牢头说:“我知道了,叫仵作来做个尸检。”
牢头连忙答应说:“好的捕头。”
所幸根据凶手的佩剑与死者伤口大小一致,还有林溪之的证词可以定案了。
第二天一早林溪之起床想起这几天夫子的卷宗还没修,于是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继续修卷宗。开始工作后,林溪之就像老僧入定一般,除了写字沾墨偶尔换一张纸就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虽然很专注但是还有一丢丢小心思飞走了。
这几天都是与严宽混在一起,突然一个人还怪想严大哥的。林溪之摇摇头心想我可能是疯了,做学问的时候居然能分心想男人,可能是被严大哥的恶趣味荼毒太久才会这样的。
修了大半个上午卷宗林溪之感觉有点口渴,他干咳了一下又舔了舔嘴唇准备倒水喝,这时一个茶杯正好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林溪之想都没就拿起水杯优雅的抿了一口,这时才回过神来,母亲正在织布是不会来卧室的,那这是谁呢?转身一看,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严大哥?!
林溪之一脸呆萌的问:“严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严宽笑着说:“我都来好一会儿了,可惜你没发现我。怎么办你叫我来你家吃早餐我现在肚子还饿着呢。”
“我给你下碗面条吧。”说完林溪之放下笔准备去厨房。
严宽拉住林溪之说:“别忙呀,都快中午了。今天我休沐,走,陪我去喝两杯。”
林溪之点点头说:“好的,等我收拾一下。” 只见严宽倚着墙双手抱胸,右脚尖轻轻的点在左侧看着他收拾。不一会儿林溪之就收拾好了,他走过来对严宽说:“严大哥我们走吧。”
严宽搂着他的肩头边往外走边说:“我们溪之真贤惠,又会做家务又会做学问。”
习惯成自然,林溪之也不觉得严宽搂他肩有什么不妥,于是苦笑道:“严大哥你就别挖苦我了。”
出了卧室后,林母见状心道:“这还是溪之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想来关系确实不错。严捕头看上去也是个好孩子,我家溪之终于也交上了知心的朋友。”
林溪之对林母说:“母亲我和严大哥出去吃饭,中午就不用准备我的饭了。”
林母笑的说:“好嘞,你和严捕头好好去玩一下。”
严宽对林母说:“伯母,溪之交给我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们走了,再见。”说完就继续往外走,奔酒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