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学子们都斯文有礼,在辩论会却上个个牙尖嘴利。两边阵营都剑拔弩张,好不激烈。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斯文人吵架就是如此让人赏心悦目。台上夫子正津津有味的看学生们据理力争,学堂外姑娘们都紧盯着自己心仪的学子意气风发的高谈阔论。
辩论会快到尾声的时候,洛少卿稍占劣势。他有点不服气,于是说:“溪之真是有本事,那今天中午的饭就你由你掌勺,怎么样?”
“掌勺就掌勺,再多人的饭我都做得。”林溪之很爽快的应战了。
这时全场学子包括台上的夫子和师娘都一片愕然,全场异口同声的说:“不好!”这一喊把当事人都惊到了。发生了什么事?!
严宽在一旁看了许久也不知为何会如此?于是他问了身边孟广然:“怎么回事?”
孟广然一手扶额,默默地叹了口气说:“溪之的厨艺,我建议你这辈子都不要轻易尝试。”
严宽有点奇怪的说:“溪之做得饭挺好吃呀?为什么不要轻易尝试?”
这下轮到孟广然吃了一惊,“你是说溪之做的饭好吃?我的天,我要跟我姑父建议一下,把食堂的饭菜弄好吃一点,你看这都把人的味蕾吃坏了!”
???严宽有点蒙,“不好吃吗?”
孟广然郑重其事的跟他解释道:“溪之做的东西号称狗不理,以往都是做惩罚之用。自从有了这狗不理,任谁都不想吃到。于是学堂的纪律和成绩都大幅度上升。严大哥说好吃,只能说你的口味太特别了。”
这时台上传来了师娘的声音,“做饭本来就是女人家的事,就不劳烦溪之了。呵呵,我代表红方认输了,君子就该做君子的事,厨房就交给我们女人好了。”说完全场都报以雷鸣般的响声,有好几个学子都快痛苦流涕了,估计没少吃过狗不理。
夫子偷偷给林溪之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溪之有办法,这下他又可以钓钓鱼种种花不用做饭了,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林溪之就在这欢乐的气氛下输了这场辩论。他有点不理解,真有这么难吃?严大哥都有说好吃的!于是他问洛少卿:“少卿,我做饭有这么难吃吗?”
洛少卿眼皮直跳,他是吃过一次的!刚刚辩的太激烈,把这茬忘了。当即就说:“好不好吃你心里没数吗?”
我觉得挺好吃的呀!算了不纠结了,比赛输了风度还是要有的。于是林溪之对洛少卿说:“恭喜少卿获得了胜利。”
“哪里哪里,承让了。” 可不是承让了吗。虽然赢了但洛少卿并不开心,因为不是真正的赢了,而是对方认输了。
全书院的人都在给他道喜,洛少卿本人却不以为然,真正亲近的也只有孟广然。只见孟广然搂着他的肩膀说:“少卿,恭喜你打败了溪之。今儿个不带着兄弟我去乐呵乐呵?”
洛少卿斜了他一眼说:“乐呵乐呵?哥哥带你去烟雨楼敢去吗?”
孟广然突然就怂了,“我的好哥哥,被我爹知道了非要打断腿不可,要不下次我们去扬州见识见识?”
“见识你个鬼,多花点心思在读书上吧!花酒是没得喝,杏花楼的酒管够。”洛少卿说完就走了。
孟广然赶紧跟过去,“少卿,等等我呀!”
林溪之跟严宽也准备出去喝两杯,于是跟夫子说:“夫子,没别的事学生就告辞了。”
夫子面露难色,于是说:“听广然说这位是严宽严捕头,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严捕头能答应。”
严宽也不矫情,于是说:“夫子请讲,如若能办到的严某绝不推辞。”
“半个月前,溪之的师兄到青城去采买。本来早就应该回来的,如今连辩论大赛都没来参加,我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夫子说道。
林溪之吃惊的说:“景逸师兄还没回来吗?当时他跟我说一个星期就回来,如今说起来确实是好久没看见他了。”
严宽接着问:“会不会有什么事耽搁了呢?”
林溪之摇摇头说:“景逸师兄一向稳重,不会如此没有交代。”
严宽点点头说:“那溪之我们就到青城去走一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