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去后,孟广然在杏花楼给他们接风,同行的还有洛少卿。
酒桌上孟广然提起酒杯对严宽和林溪之说:“你们二人太不仗义了,这么刺激的事都不带我玩,亏我还天天在家望穿秋水盼你们回来。我不管,你俩得自罚三杯。”
萧景逸泪流满面的对孟广然说:“广然啊,你是不知道你师兄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在众人的期盼下,萧景逸又把这个悲伤的故事讲了一遍。良久鸦雀无声,随后而来的是一阵癫狂的笑声,连一向高冷的洛少卿都捂嘴笑了。
萧景逸一阵无语,然后说道:“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连我的两个高冷师弟都嘲笑我,好伤心,砚台还我。”说完伸手就问林溪之讨要。
林溪之当即正色,清了清嗓子说:“送出去的礼物岂有要回去的道理。再说我也没嘲笑,我是被他们传染了。”那个砚台我都,想好久了,还回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别想还回去。
严宽看着耍无赖的林溪之有点想笑,于是打了个圆场说:“我们来敬景逸师兄一杯,祝他逃出升天。”其他人都忙着举杯附和着,“对对对,师兄吃苦了。”
一行人吃完后就各回各家了。严宽和林溪之同路,两人就谈了起来。林溪之刚想问问壮丁的事,还没问出口就听见严宽说:“溪之,明天我想去周边偏远的村子去转转,你去吗?”“那是自然,明天一早你来我家。我们吃了早饭就出发。”果然严大哥是一个热爱工作的好捕头。这时严宽又问了一句,“溪之,你就那么喜欢你师兄送你的礼物吗?”“你是说那方端砚吗?当然啦,我都想要好久了,不是师兄送我我也准备自己去淘一个。”林溪之想了想又说:“怎么了,严大哥也要送我礼物吗?”哈哈哈,太羞耻了,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没皮没脸的问人要礼物。为什么遇上严大哥后我就变成了二皮脸了。这时,耳畔传来严宽低沉的声音,“嗯,你想要什么?”这是索要成功了吗?哈哈哈哈。“只要是严大哥送的我就喜欢。”习武之人一般都喜欢送宝刀名剑,不知道严大哥会送我什么?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哈哈哈哈,突然有点小期待了呢。就这样严宽把林溪之送回了家,自己也回家了。
第二天两人一大早就出发了,一路上宁静的小路上偶尔有几声虫鸣鸟叫,到处都散发着大自然清新的味道。“好舒服呀,感觉我们好像是来郊游一样。”林溪之不自觉的张开了双臂。严宽上前揉了揉他的头顶说:“你喜欢的话我们有时间就来玩,怎么样?”“好的,我们先办正事。”林溪之说完就搂着严宽的手臂往前走。这在以前林溪之根本不能想象自己会与一个相识不久的人如此亲密,命运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在不可思议的情况下遇上了也许是这辈子最有趣的人。
村庄很快就出现在了眼前。“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等我哥哥回来了不会放过你们的。”远处传来了少女的咒骂声。
林溪之说:“我怕那个女孩出事,我们去看看吧。”严宽点点头,不一会儿那个少女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只见那个少女手被反绑着,旁边有三个中年男子押着她。严宽上前说:“你们是什么人?把这个女孩放了。”
其中一个男子上前说:“哪里来的野男人,虎哥的女人都敢劫,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
这时那个少女又叫道:“别听他们胡说,爹爹的账哥哥已经还清了,他们就是趁着哥哥出去了就把我抓了。”
那个男子笑了起来说:“还账?哈哈哈哈,你爹欠的债早就还不清了,你还是乖乖的给虎哥当小妾这笔帐就一笔勾销。”
听到这里林溪之心里了然,肯定是这名少女的父亲欠了高利贷,如今利滚利还不清了便抓她去抵债。严宽当即亮明了身份,说:“账清没清我们到衙门里慢慢说。”
三个男子当即表示他们也是当差的,如果人没带回去他们也没法交代。其中一个男子于是说:“这位官爷,要不你陪我们走一趟?您和虎哥我们都得罪不起呀。”
严宽三两下就把他们的胳膊卸了,说:“跟你们虎哥说,这位姑娘被衙门的人带走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严宽。”说完就带着林溪之和那名少女走了。
林溪之笑着说:“严大哥还是这么简单粗暴。”严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那个少女说:“对付那几个子流氓就得这么粗暴,是吧严大哥。”呵呵,这个少女还是个自来熟。
严宽没有回应她,而是说:“姑娘我们送你回家吧。”刚说完这名少女就急了:“你们怎么刚救了我又送我回火坑呀,我家都没人了,你们一走他们肯定又会来抓我的。”于是严宽又问:“你的父母和哥哥呢?”
少女告诉他们,她叫小艾。她的母亲在多年前就病逝了,父亲思念母亲每天烂醉如泥。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从此家里一贫如洗,负债累累。父亲在去年的时候不堪忍受高利贷的逼迫就自杀了,剩下她和哥哥。小艾吸了吸鼻涕说:“还好后面来了个公子到我们村说带他们出去发财,当即给了我一笔钱,哥哥就跟他们走了。那些钱已经是我父亲借的好几倍了,他们却说只够利息。如今哥哥又不在,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艾姑娘虽然有点可疑,但如果真的是这个情况送回去确实很不妥,于是林溪之对严宽说:“严大哥,不如我们把她带回去先?”严宽点点头说:“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