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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十九(2/2)

“你少糊弄我们,你那些理由我听腻了,都从法国跑回中国来了,你还会听我们的吗?”那女的压根就不听任何的话,冲进电梯里去了。

无奈,金芳和小薛也只能跟着进去。

又上了一层楼,女人也是直冲楼层里的人嚷着左传秋的名字,楼层里所有人都纳闷的探出头来看。

左传秋偷了空闲上来跟在夏络说会儿话的,被人突然这样叫喊她的名字,自己也是有些纳闷,出到过道里看究竟,看到那女人,便说:“你好,我是左传秋,请问有什么事吗?”

“妈,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小左。”金芳一看到左传秋,先紧了一步上前紧紧挽住她的胳膊,然后刻意的向自己的妈妈介绍道。

左传秋先是一愣,完全不解的看着金芳,金芳暗暗在她手臂上掐了一把,偷声说:“帮帮忙。”

左传秋完全不在状态,却对金芳的请求还是做不到断然拒绝,僵了僵身板:“额,伯父伯母吗?你们好!”

金芳的母亲上下打量了一番左传秋,点点头收起刚才的怒气冲冲:“你就是左传秋是吧?很好,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去?”

“额,可,我还在上班?”左传秋有点为难。

“不方便是吗?那我们就站在这儿聊,就聊你跟我女儿的事。”金芳的母亲威严跋扈不容商量。

金芳贴着左传秋的胳膊:“就一会儿,我们到楼下咖啡厅去,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想给人家看戏吧。”

左传秋眉头皱起来,围观的人确实不少,可也不明白金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吧,那就到楼下去吧。”

夏络看着左传秋跟金芳一家子走了,才想起辛子荣说的话来,看来法国那边真的把左传秋当成了金芳的现任女友了;这会儿怕是要来兴师问罪了,不免的有些担心起左传秋了。

唐非凡在隔着落地的玻璃窗看到了金芳揽着左传秋的手,说她是我女朋友的话了,这句话听得她切了齿,切到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互相摩擦的声音了。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左传秋会把她家的钥匙还给寄回来给她了,原来真正的原因就在这里,那两个人早就顺水推舟的在一起了吧?

那些原本想要为左传秋把刘伟扳倒的心情一下子全都覆灭了;曾以为可以借刘伟让左传秋感恩戴德的回来求她复合的心情也都化为了恨意。她发觉原来全世界傻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而已,别人早就已经开始了另一幕的舞台剧,而已自己还在为已谢幕的爱情做着憧憬,真是傻透了。

“不想左传秋往下查,就把她弄出安阳吧,让她在业内永远翻不了身,遗臭万年;到时候她自身难保,还有空隙去查你?”唐非凡转身就进了刘伟的办公室,她现在倒还真的愿意站在刘伟这边了,现在她想的是不要再让一个自己恨的人再在自己面前嚣张。左传秋现在做什么对她唐非凡来说都是嚣张的挑衅,只会无限扩张她对她的恨意!

“你有什么法子?”刘伟反问,他还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

唐非凡眼里尽是恨意:“管财务,一个人跟钱挂了钩要弄她还难吗?你的空账,不如就做个移花接木,李代桃僵的事别说你不会。”

一语点醒梦中人,刘伟一下就反应过来了:“黑锅给左传秋来背?”

“还有更好的方式吗?”唐非凡反问他。

刘伟诡秘一笑:“真高啊,最毒妇人心,女人果然不能小看,特别是美丽的女人。”

唐非凡没心情跟她开玩笑:“呸!做得干净点,要搞臭她,就来个痛快的。”

唐非凡狠了心,新仇旧恨要跟左传秋一次结清。

夏络是看到了唐非凡那脸上燃烧的怒意,看着她进了刘伟的办公室。唐非凡在左传秋搬到楼下后,不管是于公于私总是有意无意的向自己打听左传秋的事,所以夏络直觉唐非凡心里还有左传秋的。

但现在看着她那一脸的怒意,就知道刚才金芳的话肯定是扎着她的肺了,她明知道刘伟把左传秋当死对头,现在她跑去刘伟那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于是,一等唐非凡回来,夏络也不管自己猜的对还是不对,径直冲到唐非凡面前:“唐总,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个巴掌打在夏络脸上——唐非凡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是她对夏络积心许久的介蒂压抑的爆发。

夏络被她这一巴掌打了完完全全的愣住了,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你想为左传秋说什么,就给我闭嘴。现在我是你最高上司,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你最后什么屁也不要放。”唐非凡撂了狠话,她一直觉得夏络跟左传秋是一国的,现在对她来说跟左传秋一国的都是她的敌人,恨之入骨的敌人。

夏络捂着被打痛的脸,完全的失了神,自己曾经那么为这两个人的感情操心,现在却被如此的遭人恨,她也开始觉得这是自己自做多情的下场,不禁相当的失落起来了。

于是,只能默默的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翻开那些还等待她执笔的文案。

夏络忽然想起一句古话:观棋不语真君子。也许,自己就不是这个君子,她在左传秋的唐非凡的爱情棋盘里说了太多的话,才得了这一巴掌,也是活该吧?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你喜欢我女儿,还是我女儿先喜欢你?”左传秋跟着金芳一家到了楼下咖啡厅,她妈妈开门见山的问。

左传秋看着还不肯放开自己手臂的金芳,犹豫了一下:“是我先喜欢上金老师的。”

这是她的大实话,那多年以前的心情,到现在她还是会承认是自己先爱上金芳。

“不要脸!”金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了左传秋和金父一跳。

左传秋不喜欢这样的批判,态度有些反感起来:“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爱不应该有性别之分。”

金母不耐烦的挥挥手,不乐意听她的这些理由:“我不管你这些花里胡哨的理由,你爱谁跟我没关系,你别招惹我女儿。金芳,你必须跟她分手,跟我回法国去,这都什么事?”

“我不回去,我也不会跟她分手。”金芳也实然变得态度强应起来。

金母一下从位子爆起,戳着金芳的额头:“你怎么就这么叫人闹心呢,不是跟一个死老头谈恋爱,就是跟一个女人搞在一起,你到底是想要气死我吗?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人奇葩的妖精出来呢?”

“我跟男人谈你不乐意,我跟女人谈你也不乐意,你到底是想要我怎么样。”金芳拨她妈妈手,十分的不耐烦。

“想你好好找个年龄相仿的人结婚,国内国外都随你意,你就不能稍微正常一点吗?难道我这不是为你好吗?”金母气得有些打哆嗦,金父在一旁拉着她坐下。

“我只会选择跟我爱的人结婚,要么跟Wissem,要么我就留在国内。是要接受我跟男人在一起还是跟女人自己一起,你自己看着办吧,说什么我也不会屈服的。”金芳已经没有了耐性,抛光下这句话,撇了三人就走。

金母气得跟着追出去,“你给我站住,跑得了你?你不屈服,我也会磨得你屈服为止。”

左传秋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家三口,发觉自己好像并没有进入她们的话题状态里,好像有些隐情她并不知情,所以这一吵起来她根本就没有插口的余地。

现在,自己又被突然的撇下,真真的完全又被甩在了状况以外了,她也不禁为自己头疼起来,为什么总有些牵扯不清的事跟自己有关,自己却永远都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左传秋郁闷的回到公司,那些指指点点的口角是非一样把她炒成了新闻,她看到听到都有些头脑发痛,突然觉得安阳国际对她来说就是个地狱,一个稠状的地狱,令她莫名其妙的在这稠状如陷泥沼却又无力招架。

下班的时候,金芳又突然冲回来公司,拉住她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左传秋,你听着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什么也不要问,不许问。”

“为什么?”左传秋还是问了。

“说了不许问,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在一起吗?现在唐非凡跟你分了,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不是实现你的愿望了吗?还有什么可问的,还有什么你不满意的吗?”金芳的形象跟以前大不相同,现在的她比任何时候都没有耐性,总是风风火火,很燥急的模样。

“可我想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在你出国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回来这里之后,我完全看不透你。”左传秋不想做被蒙在鼓里的傻瓜,她从来都是被动的,现在不乐意被动了。

金芳看着她:“还记得我说给你一个答复吗?现在这就是我给你的答复。也还记得你在KTV说什么都愿意帮我的吗?我也希望你记得这句话,我现在需要你做我的女朋友,就这么简单。”

“做你的女朋友就是为你做戏吗?”左传秋不愿意猜测这样的真相。

金芳避开她的目光,没有回答她,不置可否。

左传秋心里急速的漫上哭意,刺痛了自己的眼睛,眼眶里不由的被打湿了,可却也气着掉不下眼泪来:“要我怎么帮你?”

“做一个女朋友该做的事。”金芳轻易的抛给她这句话。

“好,我今晚就住到你那里去,我们同居,接吻,做X爱。”左传秋狠心的说出来这样的话,她心里头那美好的初恋的心情在一点点的破碎,尽管她不愿意把让金芳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崩坏。

金芳也没曾料她会讲出这样的话来,狠狠的瞪她,嘴里吐出来两个字:“恶心!”

左传秋握手成拳,金芳这两个字,变成了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扎在她的心头上,扎得她浑身鲜血淋淋。

“你走不走?如果想做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就送我回家。”金芳甩开步子就走,不想说太多。

左传秋心里的痛散遍全身,身体都有些许的发僵;最后,还是迈开了步阀跟在金芳的后面走了出来。

左传秋到了金芳的住处,开始为她烧饭做菜,做着一个贤妻模样的女朋友,可心里的痛却一点也没有消散。

金芳叫她妈妈起来吃饭,她妈妈和她爸爸睡在以前项洋的那间房里,因在咖啡厅里发了一肚子的火,现在憋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你媳妇第一次给婆婆做菜,你好歹也出来尝尝,不乐意我跟她在一起,也好歹做个好母亲的模样,叫人家觉得你还懂得尊重人。”金芳跟自己的母亲不痛不痒的说着这样的话。

她妈妈听着更是气上加气,却又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气闷闷的起了床来到客厅里,一声不吭的坐到饭桌旁。

左传秋刚好端了最后的一道菜出来,看到她妈妈气闷的模样,心里却开始动起了恻隐,心想如果自己真能跟金芳好好的在一起,她妈妈还是这个样子的话,自己也肯定没有希望了。

于是,也就真的扮演起一个很好的女朋友来,替她妈妈打了一碗饭,小声的说:“伯母,做得不好,你别见怪。”

金母抬眼看了看左传秋,再看了一桌子的菜,气闷之余竟觉得如果左传秋不是金芳的女朋友,也应该是个顶好的闺女,可这也不能打消她反对自己女儿跟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念头。纵使出了国,那传统观念的根深蒂固仍然让她无法接受跨性别的爱恋,这些对她来说简直是骇人听闻。

“你也别想讨好我,”她也不接左传秋的那碗饭;也盯住金芳表示她的抗议:“别以为用这样的方式,我就会接受你这些畸形的爱情,你还得跟我回法国去。”

“如果在同性恋面前,你能接受Wissem的话,我不介意跟你回去。”金芳也不跟她争,只给她两种选择。

“你简直痴人说梦,那个老头子比你爸还大,你说你爱上什么人不好,怎么就……”金母变得痛心疾道起来。

“我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左传秋还觉得心里闷闷生生的疼,她觉得自己似乎参杂进了金芳的一段不伦恋里头去。

金母介意的看了她一眼,开始变得默然不语,金芳也不肯多说,屋子里一下就沉默起来。

左传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外人,一个被利用的道具,心里那些疼痛有些难以生受,她觉得自己再要在这里金呆一分钟都可以让她窒息。

她从金芳家里出来后,带着憋闷了一整个晚上的难受开了自己的车,一路狂奔到了夏络家的楼下。

她在夏络家门口站了半天,想试着让自己能不能还用理性把心里的疼痛压制下去,可是她发现不行,这些被金芳打碎的心情落了一地,拾起来拼回原型也挡不住难过的压抑。

于是,她敲响了夏络的房门。

许久之后,夏络才开出门来,她站在门口的灯光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发。

左传秋看到夏络的那一刻,所有隐忍的心情在这里刹那崩溃,她冲上前狠狠的抱住夏络,放声大哭起来。

金芳说她恶心,也许这就是她多年以来等到的恋情的答案,那朵她一直在河边等待开放的花朵已经在心里头息败,开出来时花心已经腐烂,带着恶心的尸臭味。

夏络任由她抱着,不给她回应,不给她安慰;她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安稳左传秋;她被唐非凡的那一巴掌打得不知道自己的位子。

如果是朋友的话,她是不是对左传秋的关心太过火了些,何必为她操着这些心呢?

夏络开始迷失起来,左传秋在自己心理到底是什么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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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写跑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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