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被大齐收买了吧,今夜因你的情报,我军轻敌,元气大伤,你可知!”
“末将该死,末将对漠北忠心耿耿绝不可能作出投降大齐的事来。”
“你儿子还在大齐做人质,你为救你的儿子投降了大齐也无不可。你且从实招来!”
“大汗,末将罪该万死。但末将绝没有投靠大齐!”
“滚下去。”
乌兰拓听了巴鲁的情报高兴得很,足足等候了一个月,让大齐大军将军粮耗尽,等大齐大军饿得头晕眼花时再出击,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击败大齐大军。破塞岭城之日,便是漠北节节攻破大齐之日。谁知大齐大军不仅没有饿得头晕眼花,反而勇猛过人。漠北此次夜袭的兵将,七成都战死,还死了好几个出色的年轻将领,乌兰拓岂能不大怒。
此次大战,让漠北偷袭了军营,镇北侯自责不已。镇北侯纵横沙场几十年,竟然叫漠北兵包围了大营,镇北侯又羞愧又气愤,跟赵熙延与怡亲王请罪。赵熙延今夜也受了伤,被砍伤了右臂与后背,夏淑宁受了惊吓但更担心赵熙延的伤势,赶忙为他处置了伤口。秦淮安被砍伤了左肩,血流不止,吓得沈寄月魂飞魄散。夏淑宁为秦淮安把了脉,惊了一把,但是很快恢复镇定,为秦淮安清理伤口,包扎,写药方,遣人煎药,一气呵成。夏淑宁同沈寄月说了只是刀伤,并未有其他,沈寄月一颗心也放回了肚子里。夏淑宁替好些伤了的兵将医治了,受了恩惠的兵将对夏淑宁是千恩万谢。忙了好一阵的夏淑宁才转回去瞧赵熙延,赵熙延的后背与右臂都绑着绷带。
“女神医瞧病回来啦。”赵熙延知道夏淑宁受了惊吓,便哄她开心一些。
“表哥,你怎么样了?还疼么?”
“不疼了,你都给我伤了药包扎了,怎么会疼。”
“我那是治伤的药,又不是止痛的灵丹妙药怎会不痛。”
“真的不疼,我都习惯了,战场打拼受伤乃是家常便饭,这次都算轻伤了。对了,淮安那家伙怎么了,严重么?”
“他只是被砍伤了左肩,伤口不深受了点惊吓,我都给他处置好了,放心吧。”
“那就好,免得沈小姐担心。”
“表哥,淮安是女子对不对?”
“你把他的脉象了?”
“他受了伤,我肯定是要把脉的。”
“你明知淮安是女子,为何还要带他来战场?还要他与沈小姐......”
赵熙延把秦淮安与沈寄月的故事讲与夏淑宁听了,夏淑宁听了颇为感动。
“原是青梅竹马,两相喜欢,也是一段佳话。”
“是啊,淮安与沈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常常见他们如此幸福,也觉得这世间多了一分美好,也没有那般枯燥。”
“这也是表哥处处帮助淮安的缘由吧,他与表哥都是身不由已,表哥欲成全他。”
“知我者,宁儿也。”
“这也不难猜,毕竟淮安文不成武不就,难不成表哥是将他当娈童吗?”
“我可没那般嗜好。”
夜深,沈寄月瞧着秦淮安受过伤后苍白的容颜,一夜难眠。赵熙延因着这夜杀敌耗费了许多气力,挨着床边便睡着了。夏淑宁为他掖好被角也上了床了,她还是觉着有些心慌,因着刚才漠北夜袭,她险些丧命。夏淑宁难得主动将自己塞进了赵熙延的怀里,赵熙延环这夏淑宁,温热的呼吸打在夏淑宁身后。夏淑宁无比心安,悠悠的也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