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州市警察局11月8日早报:重大消息!正邪两道的头子今儿又一起上班了!他俩谈恋爱这事儿石锤了!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让我们为广大局内的单身男同胞欢呼吧!两个男神终于内部消化了!我等的春天到来了!
“锤你bibi……格老子的还春天!我让你提前体验一下西伯利亚的寒冬!”
一双粗糙的大手极度粗暴的戳着电子屏幕,不住的骂骂咧咧。
顺着几乎要把屏幕戳穿的手往上看,先看到一圈浓密的毛——胡子,包围着一张叼着烟的嘴,大手拿开没点燃的烟,‘胡子’按下车窗气儿不顺的咳嗽了一声,转头看向左手边目不斜视专心开车的‘绯闻对象’,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忍不住出声问道:“哎,我说陆大教授,你就一点儿也不想说些什么?”
“说什么?”陆教授缓慢踩下刹车,眼睛底下闪过一丝趣味。
“啊~”他一副恍然的样子,拖着尾音:“说说你是怎么坦胸露乳的”他刻意咬字,道:“钻到我怀里来的?”
“艹!我那是扣子坏了!什么袒胸露乳!别把我整的和鲁智深似的!”‘胡子’没忍住揪断了珍贵的胡子毛大声反驳道。
陆教授不在意的瞥眉,闲适的靠着车椅背,跟坐在家里的红皮沙发椅似的一副狄克派头,对着那想要暴起打人的‘胡子’评头论足:“谢大队长虽然看着糙了点,不过这个腰……”
他玩味的眼神一低:“垂柳袅袅腰肢软。”
“老子虽然没念过这首诗,但它应该是形容小姑娘这我还是知道的。”‘胡子’狰狞的笑起来,问道:“陆高楼,你信不信我让你变成危房?”
陆高楼丝毫不在意的一耸肩,推上档位边说道:“谢大队长,澜州老城区一栋楼价值多少?”
“老城区地价六十万一平,一栋楼起码横切面积是四万五——”根本没打算对方回话,陆高楼转头看着扒着手指头翻着白眼算数的谢大队长往下说道:“二十七个亿。”
这辈子都没见过两千七百块的谢大队长觉得脑子有点晕。
“队长觉得,我陆高楼值几栋楼?”偷换概念的陆教授忽悠起谢大队长毫不手软,他扫了一眼外头忙忙碌碌的小队:“老房子可比新房子值钱多了。”
“什么?”谢队长下意识的反问,看着陆高楼的背影下车,关门,追上去一气呵成:“哎,我说你刚才是不是拐着弯骂我数学不好?”
“队长!”
陆高楼看了一眼领着他们进楼道的小警员,低低笑起来:“可不敢,唯恐被谢队长的死忠粉按在墙角暴打一顿。”
“嘿……”谢队长挑眉——
“老谢,”法医梅望摘着口罩过来,打断了这倆人在外人眼里的‘打情骂俏’,严肃的说道:“初步勘察,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22时许,死者女性,年龄估测是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其颈部、胸等部位遭到利器攻击,约三十余刀,死因是失血过多。”
她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单元楼地下室的过道——
这栋老楼始建于上世界七十年代,千禧年以后,澜州市发展中心一路往东边移,这西边的地方便越来越荒凉了。随着改革开放下海经商,学区房等词汇出现,这栋位置并不算好的单元楼便越来越没有人气,如今这么大一栋楼却也没有一个监控。
“谢队、陆教授,”李贺拿着一本小本子回来了,看到陆高楼先打了个招呼,接着说道:“小徐他们问过周围的住户了,地下室的车库房常年荒废,都不爱往这走。而且这里的路灯还坏了,大多数都是七点多就回家了,所以案发时间没人见到什么特别的。”
“不过有老人说,”徐章良接着说道:“昨晚十点左右听到了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他说道:“那老人最近在吃药,听医生说的要记录每晚起夜的时间……昨天……”他看了一眼本子:“是22时13分,听到的声音。”
谢队长点了点头。
“另外,”梅望的神色说不上来的惋惜,“这个受害者有些特殊,媒体报道之后,社会影响一定巨大,我们的压力……可想而知。”
谢队长和陆高楼对视了一眼,问道:“是什么?”
“受害者……是个孕妇。”
2018年11月7号22时许,受害者柳某独自一人从小区门口的水果店购买了一个火龙果回家,在进单元大门时,遭到不明人士的攻击,从背后被刺三十余刀,并且被拖行至单元地下室走道,被凶手脱了裤子意欲□□——
“不过检查后,没发现有任何□□的痕迹。”梅望将尸检报告投射在荧幕上。
“难道是有人打断了他?”李贺看着大家问道。
“水果店门口有监控吗?”谢队长翻着照片问道。
徐章良摇头:“没有,说是个水果店都高抬它了,就是个卡车拉货的移动果摊。根据老板说的,受害者是她那里的常客,经常一个人进出。她也曾好奇的问过对方家里情况,不过受害人每次都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这一点和周围邻居说的一样,”李贺翻着本子:“她们甚至怀疑过受害人是什么富商包养的情人,但想到破旧的小区和受害人身上普普通通的穿着,又觉得不像。”
“哎,这一点我可要谴责那些邻居了啊,怎么能凭借外在的东西就随意揣测一个人的职业和好坏呢。”电脑后头钻出来一张圆滚滚带着俩大黑眼圈的脸,笑眯眯的说道。
李贺‘嚯’了一声,笑道:“你这是打算COS大熊猫?”
“昨晚又通宵打游戏了?”谢队长看了一眼桌上厚厚一层咖啡渍的杯子,毫不意外的问道。
“嘿嘿……”严玖讨好的扯开嘴角:“队长,你就不想听听我发现了什么嘛?”
谢队长抿了一口茶:“哦,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