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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 我都记下了, 可是我听你这话, 怎么觉得我还是一个人比较好呢？”

“你不会一个人, 你还有我跟小鸟妹妹啊！断长老也很喜欢你的，大师姐也是, 很多人呢。”

“这不一样，喜欢的人是喜欢的人, 是不可取代的, 朋友是朋友, 好了你的话我会考虑的。”赤雪打了个哈欠，“困了, 睡吧！你可别睡着了, 记得保护我，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来了坏人怎么办？”

“嗯嗯, 你放心。”

法宝守到半夜，直接睡了。

赤雪翌日醒来, 就感觉脸上湿哒哒的, 一看, 是法宝的脸靠着自己，把自己当做抱枕睡，还有长长的口水流在自己的脸上。她忍不住‘呵呵呵’了，赶紧用帕子擦干净，清理自己, 就发现有一双眼睛老是看着她，昨晚上还没觉得周围有什么，大白天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被人夜观，这让赤雪脸烧得慌，自己跟法宝说的话，岂不是都被人听见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赤雪第一直觉就是：杀无赦。先杀人灭口，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她跟法宝的那点事儿。尽管‘那点事儿’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奈何人家赤雪脸皮薄，经不起被人调侃，更经不起被人看现场。

赤雪从法宝怀里起来，将法宝好好放在一边，就打算把独孤给杀了。

“你想杀我？”

赤雪还没动手，就被人看穿了把戏。“不错。”

“我有何错？”

“非礼勿视，看了不该看的，眼睛难道不该挖出来？”

“哦，你说你背叛帝尧，喜欢别人的事被我看见了，所以要杀我？”

被人看穿隐秘的心事，对赤雪来说，就像海啸的冲击一样大。“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明白的，青羽赤雪。”

“你是谁，你为何认得我？”

“我是独孤，生来被人放弃的可怜虫罢了，你不必过分的打听我，因为我一直在你的心里。”

“神经病。”

“你骂我，或者不骂我，我仍然对你知根知底。你是逃不了的，帝尧不会放过你，他想要的东西，包括你在内，早晚会得到，我想你早晚会回去的。”

“你到底是谁，再不说，看我不杀你。”赤雪手心的火焰已经冒了起来，真是火大，一个陌生人都会知道她的来历。

“帝尧的□□之一，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不必说，我都知道了。”

“是吗？我想未必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看守的那条龙尸首在哪里？你不是见过折颜了吗？几个月前，折颜来看过我，他不肯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个条件。”

赤雪心中很想知道那个答案，但也知道独孤的条件，不会很简单。

独孤笑笑，“杀了我。”

赤雪不解，“为何？”

“因为我太苦了，身体的苦，心里的苦，我唯有一死，只是没等来杀我的人，你杀我，我求之不得，各取所需。我恨帝尧，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答应了，不过你最好别想耍什么花招。”

“西瓜镇。”

“再具体点？”

“我只知道这么多，离这里不算远，很繁华的一个镇子，你下山以后就明白了。西瓜知道吗？汁水多，红润润的肉，还有很多很多的子……”独孤的眼中淌出了泪。那是让人看了就会胸口憋闷，伤心欲绝的眼泪，没有希望，也没有未来。

赤雪一个火焰

扔了过去。

独孤连藤蔓一起化为灰烬。

赤雪回过头，不去看，不知道为何，她也好伤心，她可不想被人给蛊惑了。西瓜镇吗？她早晚会去的。

法宝还在睡，梦里在哼哼，皱着眉头，可能是谷里的风给吹的，不多会儿就醒了。

“早啊！”

“早。”赤雪发现了法宝有了一点儿不一样，“法宝，你长头发了。”那小小的如同绿草坪的发根。

法宝摸了摸脑袋，“好戳人。”

“是啊，怎么就长毛了呢？你也成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