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不在乎地靠在护栏边，轻柔的夜风小心地摩挲着他的脸，月光映在他眼底，稀疏的光芒带着无数憧憬，嗤笑道：“大师，凡人都有七情六欲，我也不例外。”

“可否，让我为他敲一次？”

林暗喜欢姜书，在京城人尽皆知。

僧人退后两步，“施主自便。”

“多谢。”

大抵是为了多给他些时间，僧人转身下了朱雀台。

他拔出酒塞，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酒辣得他眼眶都红了起来，“林暗，”

“我这一敲，便是承认你真的死了。”

水滴朱玉似的声音在不自觉地颤抖着，他拉住钟槌，迟迟不肯撞向铜钟，浑身被凉意浸透，拉住钟槌的手都险些要握不住了。

浅浅阖上双眸，借着微醺的酒意，将钟槌狠狠撞向铜钟，一道悠远沉重的钟声向四周蔓延开来，就像在湖面溅起的水纹，一圈一圈向周围扩张。

“朱雀，若你能听见，成全我吧。”他望着台下广阔无垠的大地，扬唇一笑，倘若不是这样，今日他也要试上一试。

纵身一跃后，他像一只折断双翅的白鸽，从朱雀台上坠向地面。

耳畔疾风掠过，恍惚间，一道清脆的雀啼响起。

是朱雀。

作者有话要说：　　(?? . ??)能不能来点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