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眼睛的左弋，似乎并未收到什么影响，每天按照空明的要求练剑，闲下来的时候就握着花云月发呆，闭着眼睛的她，少了那一份凌厉，多了一份温和。

空明对她还是有几分愧疚在其中的，他没有尽到看护的责任，才导致他的徒弟受这份罪，明明是天之骄女，却被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这幅见不得光的模样。

左弋歪过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看不到空明的脸，事实上如果空明没有特意加重脚步，她甚至不知道，师父在不在洞府里。

“师父？”

左弋轻轻唤道，声音平静，没有任何波澜，“我想找个陪我实战的对象。”

“实战！？”空明皱着眉，摇了摇头后，才想起左弋现在看不到，他敲了敲桌子，不赞成的开口，“我不同意。”

料想到空明不会同意，左弋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利落的挽了个剑花，直指着空明，“那师父要做我的对手吗？”

空明不明白为什么左弋会这么坚持，他皱着眉开口，“给我一个，我必须答应你的理由，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胡闹吗？

左弋露出一个微妙的微笑，“师父已经两天过去了，我的眼睛还没有好，上次被火薇烧到，也只用了一天。”

人体的恢复能力是有限度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每次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如果是，那她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筑基带来的洗髓伐经让她身体里的旧伤好了很多，但是这并不代表全都好了。

左弋没有吵也没有闹，只是静静的看着空明，“即使我失明了，也总是要战斗的，您不会忘了把我招回来是做什么的吧。”

没有，空明不会忘记，即使他在愧疚，他在痛苦，他也推着左弋走上那条路，那条注定充满了绝望的路。

沉寂了许久后，空明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让小影过来陪你。”

狼碎影吗？

左弋回想了一下，他的战斗方式，近战比较多，灵活性和力量都不错，是个优秀的练习对象，于是就点了点头道，“好。”

狼碎影来的很快，一向充满活力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憔悴，奶声奶气的声音也没有了之前的张力，见到左弋也只是乖巧的开口。

“师姐。”

左弋点点头，抽出来一把剑，空明锻造的新剑还没有完成，她现在一直用的是师门发的，只能说能用，可绝对不是好用的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