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榕生本身修的是无情道，除去师门还有一分责任在，从他身上几乎察觉不出来任何感情，连徒弟都是早些年带出来的，自从剑道大成后就再没有过了。

空明和掌门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模样，脸上总带着甜蜜的微笑，似乎只要看道这个灵器就觉得幸福。

‘他是不是真傻了？’

左弋在心里暗问道，‘我之前见过他，冷冰冰的，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

花云月不知道怎么跟左弋解释，那个人说有情却也无情，能够以那种方式杀了自己，她还能说些什么。

恩恩怨怨都在上一世的死亡中了结了，这次他们会不会走上别的道路，一个圆满的道路。

花云月看着殷榕生的脸，露出来一个微妙的笑容。

陛下，您是故意的吗？留给我这种难题。

她在心里暗暗的想道，伞面一转化出人形，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叫什么？”她像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问到。

“我……不知道。”他有些为难的回应，眉毛微微皱起后又放了下来，朝花云月露出一个甜腻的笑容。

“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花云月脸上一红，眼睛微微眯起，以前他也不是这样啊……

都轮回一次了，性格变了自然也是正常。

“可我不喜欢你。”

花云月似笑非笑的说道，眼里有些复杂，这不是谎话，殷榕生给她的生命力留下了极其浓墨重彩的一笔，却从来没有问过她到底喜不喜欢对方。

殷榕生眼神一黯，但是还是笑了起来，“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这倒是真的，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掌门无声的打量了一下花云月，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个灵器。

但……

他看向那把油纸伞，敏锐的觉察出一丝违和感，灵器主打祈佑，从来不会有这般血腥残忍的颜色。

那红色的斑点，太像血迹了。

花云月自然是感受不到的，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殷榕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