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不会用就学会她，若是我没资格就取得资格，即使这把扇子的真正主人不是我，我也要变成我！”

洞府能够隔绝一切外音，保持绝对的安静，但空明此刻有些后悔弄成这种设定了，他不明白左弋为什么会如此笃定，即使笃定也不该按姬绯瞳给的路走。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最终还是左弋开了口，她轻轻笑笑，眼里清澈的可怕，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我是不是魔王，我最清楚了，我要怎么做，我也最清楚了。”

她是“姐姐”的复制品，是“姐姐”的残次品，但是她和那个人有一样的DNA，有一样的血脉，“姐姐”能用，她绝对也能用。

华仙宗没有第一反应放弃她，那么她就会为这个师门而战，至于温词掌门的一些做法，她也不是不理解。

“师父不这么认为吗？”

空明当然是这么想的了，他收了下来，眼神柔和，“不要太逼迫自己，你刚刚进入金丹期，还是稳固些境界吧，那些快速提升修为的法子都不是正路。”

左弋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她不缺战斗经验，她缺的是时间带来的积累，可她偏偏最缺的就是时间。

【天之意志】可以探查这把扇子的真相，可是她真的要这么做么？她有预感，探查过后她又要回到那个数着时间过日子的境地里。

那种与死神争分夺秒的感觉，那种下一秒就要死掉的感觉，那种惶恐和不安可以让人发疯。

左弋将那把白骨扇拿了出来，看了许久，最终无所谓的笑了笑。

【天之意志】开！

远古的知识大量流入左弋的体内，她的寿命也不断的降低着，空明立刻就明白了左弋在做什么，眉头一锁立刻打了道法诀，封四周的灵力。

左弋看了他一眼，【天之意志】并不是以灵力为基准的，她知道空明是想阻止她，可她实在是不想无知下去。

她的眼睛反上黑色，白色的眼仁一点一点消失不见，五秒过去后，左弋终于停了下来，她没有算自己究竟消耗了多少寿命，只是沉默的看着空明，眼里一片空洞。

“师父我猜的没错，这把扇子果真不是给我的，姬绯瞳也果然认错我了。”

空明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似笑非笑，像是历经磨难，又像是初识人世。

那个人果然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