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气入体这一过程并不痛苦，甚至可以说是很舒服，灵气温和的进入灵络中，慢慢流淌着像是婴儿回归母体一样，只是左弋却怎么也领悟不了，怎样把灵气引入体内。

她看着空明，背后背着鸦杀剑，眼神深沉直言道，“师父，我不太适应这种温和的方式。”

空明一窒，他也没想到左弋能卡在最基础的那一步上，明明这孩子挺强的，他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那就明天再试试。”

“没用的。”左弋睁着眼睛说道，“我的身体早就不适应，这么温和的方式了，没用更快速的方式吗？”

不是没有，直接泡灵泉的话，进阶更快，灵络吸取的灵力更丰富，可是这个世界不是所有地方都有灵泉，她要是学不会把空气中零散的灵力引入体内，左弋的路就永远也走不远。

“你必须学会，有些事情不能走捷径。”空明认真的说道。

左弋抬眼看着自己的师父，那张飘逸俊秀脸写满了认真，她略想了想后问道，“灵气是什么样的？”

灵气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空明从来没有想过，他在修炼这一事上，就如呼吸般自然，在这种情况下谁会想呼吸是什么样的。

尴尬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瑶光峰极大，左弋拜师进来之后，空明就给她开了一块地方作为她的洞府，说是洞府其实就是一座极大的宅邸，有房子谁会想不开去住山洞？

他认真的想了想，“就像雾一样吧。”

“雾。”左弋重复了一遍，雾的种类有很多种，辐射雾、平流雾、混合雾、蒸发雾都是雾，但说白了就是大气中悬浮的水汽凝结罢了，她看着双手，似乎懂了点什么。

大概就是空气中的某种东西吧，她暗暗想到。

“师父能往身体里注入灵力吗？”她看着空明说道，有了参照物，她大概就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空明有些犹豫，他再怎么控制量，对于左弋没有正式接触过灵力的灵络来说，都太过刺激到了，可对上嫡亲的徒弟那双眼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左弋的眼睛很好看，像是上等的灵石清透，可正因为太过清透才可怕，就像深渊一般，黑暗的看不到底。

“就这一次。”他把手放在左弋的手腕上，通过她手腕上的脉门将自己的灵气凝成丝送进她的体内。

果不其然左弋的脸上一下就变了，本就白皙的脸上变得更加惨白，额头上渗出汗珠来，她闭上眼强迫自己无视痛苦，专注的体会那所谓的‘雾’是什么样的存在，灵力经过的每一条脉络，那所谓的灵络，到底是什么样的走向。

在空明如丝的灵力在左弋身体走上一圈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灵力收回来，他已经尽量减少左弋的痛苦了，可有些事情不是想要就能实现的，“没事吧？”

左弋没有时间回答空明的话，刚才师父说的很清楚了，机会只有一次，她必须明白‘雾’是什么。

双眼紧闭，脸上看上去还算平静，但汗流的更多了，左弋细细对比着体内和体外，找寻着那唯一一样的东西，慢慢把它引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