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开口说话,胸口微微震动,惹得她耳朵有点酥麻。
“程郢对我说过,他是皇上的人。”
“萧续吗?”听宁徽的声音顿了顿,“这么说,你是同时怀疑萧续和燕西风两个人吗?”
明烟闻言顿了顿,才道:“说实话,程郢出事之后,我对天都府里每个人都不相信了,不过细论起来,府里执掌权柄,足以干涉影响到程郢的,也无非就是那几个人罢了,如今戴大人也死了,能怀疑的似乎也只剩下萧续和燕西风了。”
宁徽似是微微笑了笑,他的胸口微震,随后道:“你大概忘了一件事,如今戴宗林一死,天都府里唯一说了算的人,到底是谁。”
明烟在宁徽怀里琢磨了一瞬,猛地想到什么,蓦地瞪大眼。她猛地抬起头想和他说话,却正好他也在等她抬头,一个撞过来,一个没想躲,于是彼此的呼吸便凑到了一起。
宁徽盯着近在咫尺的红唇,璀亮如星的眸子顿了顿,随后便低头覆了上去。明烟的脸蓦地红了,他这回倒是吻的缱绻,力道不重,却极是缠人,令她根本无法抗拒,自然而然就依了他。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探入口中的力道也缓缓加重,令明烟渐感晕沉。
从来也没有被别的男人亲过,所以也不知道这感觉对不对。总觉得宁徽他亲她的时候,手也从来不闲着。
就如此刻,他喜欢的位置,真是一处也没落下。
以前见方澄和褚月新婚,如胶似漆,天天腻歪在一起,她只觉得……好难理解。她想,可能是因为她自小便被当成一个男孩子养大,心思被培养的过于坚硬和强势,或许早已经失去了身为一个女子,自然便有的柔弱与羞涩吧。
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没遇到那个对的男人罢了。
眼下,她便被他整治的羞涩不已。明明知道应该推开他,可是手上就是使不上什么力气。明明知道此刻的身份不应该,还是忍不住沉迷其中。
或许这便是男女之情本身就具备的魔力,令人难以招架。
泠月清冷,斜斜映照,但宁徽却越吻越情热,薄唇已经顺着脖颈下滑到了锁骨,眼看就要奔胸口而去。这种时候和他硬来,是完全没用的,男人天生力气就比女人大了太多,尤其在这种兴致高涨的时候,简直气大无穷。
明烟急中生智,手心顺着他的脊背,穿到腋下,开始给他挠痒痒。
宁徽猝不及防,反应极大,身子直接撞在了旁边的酒桌上。酒桌震动,酒壶翻倒,酒液顷刻就沿着桌面灌了下来,淋了宁徽一身。
明烟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瞬间就乐不可支,笑出了声儿。
宁徽这厢真如冷酒泼头,一肚子邪火都被这酒淋醒了。他抿紧唇,见明烟一副笑抽了的模样,心中更气。
“你还有脸笑!”
“宁公子,你这是色迷心窍啊。”明烟边笑边道:“你只要不是满腹心思都在我身上,留了平时的一分机警在,眼下都不会如此狼狈。”
“还不是因为你!”宁徽气道:“你说,你刚刚是不是在想卫瑾?说啊!”
真是猴精一样!
“你这原来是醋坛子打翻了啊。”她边笑边伸出手,帮他把身上沾到的酒液蹭掉。因被他压在身下,她只能费力探起头,瞅见桌上倾倒的酒壶,遂推了推他的胸口道:“还不起来,整壶酒都洒了……”
话说出口,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坏了!古书还在桌上,整壶酒液,岂不是要将书给全泡了?
明烟示意宁徽赶紧起身,急忙去看那本古书,可不已经被撒掉的酒汤全泡了嘛!
“哎呀,糟糕!”明烟慌忙将古书立刻从酒桌上拾起来,前面还好,可是尾页已经全部湿透了,拎在手中,滴滴答答往下流个不停。
她赶忙将酒液往下甩了甩,举高古书,小心掀开尾页,避免泡透后纸张细碎,随后临月迎照,看看字迹有无模糊,可就是这么一看,却令她立时愣在了当场。
见她神色有异,宁徽也凑过来道:“怎么了?”
只见明烟神色十分严肃,她转头看向宁徽道:“你一定想不到我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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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奴婢给宁公子挠痒痒~
宁徽:……你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