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过年, 冬去春来。--*--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池罔收到了许多年礼,有弟子们送他的,有这些小辈们自己寻来孝敬他的,还有南边皇城里房薰、步染那两个丫头早就叫人备好,就等着年节送过来的礼物。
斧子庄主风云青人在江北,虽然没有特地前来拜年,但也托人送了礼——一百头刚宰了的草原牛羊,天山脚下风云山庄出品, 无论是涮锅子还是烤串子,味道都让人赞不绝口。祖宅里加上这许多大夫学生,也吃了好些日子才吃完。
江北冰雪消融后,万物焕然一新, 绿意重回大地。
这一期的大夫学成告辞, 池罔终于得了几日清闲,房流有官职在身, 总是要去城市巡查, 因此邀请池罔一起去城市里转转。
但是池罔拒绝了,他不愿外出, 春天来了花都开了, 他想在老宅里待些日子。
老宅的紫藤花架爬了新叶,没过几日天气回暖了, 甚至结出了第一批花苞。
折让池罔更加不愿意走了,没事时,他在便在这花架下待着, 或看看书,或练练武,日子很是悠闲。
许是这一日晌午时太暖和,池罔合着书,坐在这架子下昏昏欲睡。
似梦非梦时,便又是过去的时光重现眼前。
紫藤花如紫色云瀑一样从天边垂落,叶与蔓缠绕着一串串小巧的花多落下,沁人心扉的温暖香气,随入春暖风温柔蔓延。
庄衍与父亲庄侯决裂后,将小池送到紫藤村的老宅里。小池本以为庄衍会随后而至,却没想到一等便等了大半年,直到第二年春天时,他才率领军队来到江北西边。
那天小池坐在老宅绵延的紫藤花架下,拿着一本书翻看,在他翻去下一页时,却发现庄衍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一声不响的站在他眼前,静静的看着他。
小池想,他毫无预兆的见到庄衍的那一刻,应该是惊喜的。可是在他们之间,若是生生地嵌入了另外一个人的痕迹,便破坏了原来像水晶一样纯粹美丽的关系。
时间或许可以慢慢修复,但显然这大半年的分别,仍不足以弥补这道裂缝。
庄衍全身着甲,显然是一回到府中就来看他了。小池在那一刻做出了判断——他心里依然还有自己的位置,即使是在他误以为自己与他的父亲发生过那样的关系后,自己依然重要。
但这也确实是第一次,小池觉得自己看不懂庄衍了。少爷看他的眼神,和以前有一些说不出来的不同。
一时间,小池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露出有些惊喜,又有些忐忑的表情,“少爷……”
庄衍轻轻笑了笑,这让小池多少找回来了一些以前相处的熟悉感。小池合上了书,上前帮庄衍脱下银甲,正要费力的提着这些战甲拿回屋子里,却被庄衍伸手接了过来,放在了花藤架下。
小池目光并没有太多不解,只是水灵灵清莹莹地直视着庄衍的目光,庄衍摸了摸他的头发,解下了他的发绳,轻声道:“让我先好好看看你。”
这简单的一句话里面蕴藏着许多思念,小池想起自从那件事后,他们已经这么久没见过面了,便一下子觉得酸涩。
他的头发披下来垂在脸侧,庄衍挽开他的发,仔细看着他的眉眼,那青涩的感觉已随着大半年的时光,开始逐渐褪去了。
庄衍专注的看着他,“你长大了一些,也长高了一点。”
“还没有少爷高。”小池温柔的低下头,似乎是有些害羞了,不敢与他再对视。
他听见庄衍轻轻的笑了,然后说,“大半年不见,长高了,能摸到这紫藤架的上面的花架了吗?”
小池便稍稍退后一步,踮起脚去够,却差了一段距离,怎样都够不到。他跳了起来,手指却依然碰不着。
只是他再一次下落时,却被庄衍握住了腰,连着他整个人一起面对面的举了起来。--*--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庄衍脱下银甲后,身上只一层白色单衣,薄薄的单衣下,他的手臂充满力量,举着一个骨肉均匀的少年,几乎是毫不费力。
他感到了庄衍单薄衣服下,那源于他手臂血肉的热,小池便无端感到了一种心慌,只垂手轻声说:“……摸到了。”
庄衍把他放下来,小池悬在空中的心刚刚要放下来,可是在他脚尖即将碰到地面的那一刻,庄衍却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
他叫了一声,“小池”。
他们是面对面的,庄衍仍不把他放下来,只是掐着他的腰,将他慢慢靠近。他们的身体靠的很近,庄衍的脸向前移了移,他们离的更近了,近得可以在彼此的瞳孔里,看见彼此的轮廓和模样。
他终于在庄衍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危险的意味。没有缘由的,他似乎能预感到了此时庄衍在努力克制的占有欲。
这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因为他太过爱惜呵护,一直迟迟舍不得让他受苦,所以忍住不去碰他。
可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小池就被夺走了……被弄脏了。
庄衍想,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可是在率兵驻扎与庄侯对峙的漫长拉锯中,他只要想起当时见到小池的那个模样,便会心生痛苦,夜不能寐。
恨意在心中滋生,侵蚀腐坏。也让他与生父的反目,再无回转余地。
江北庄侯,残忍暴虐,世人闻之色变。
庄侯之子,仁义纯善。银戟将军,贤名遍传北境。
所有人都在夸他,这是他多年养出来的仁善之名。即使是与生父反目后,在他幕僚的运作下,民间指责他不孝的骂声,都无法激起太大的波澜。
甚至在西边,人们将他视为江北新的希望,时隔十数年,民间仍流传着善娘子的传说,而他是医圣善娘子血脉的延续,生来便有爱与仁。
只有在黑夜中,他独自审视自己内心时,才知道他早就变了。
古训有言——慈不掌兵,仁不掌权。
他依然是那个有着好名声的庄衍,江北新势力正在崛起,人们开始用“小庄侯”来称呼他。
……却没有人知道,他体内属于另一个人的血脉正在觉醒。
他又叫了一声“小池”,声音逐渐低哑。
其实庄衍努力克制的,不只是占有欲,不只是爱与迷恋,而是……在心底死死桎梏的破坏欲,即将要破牢而出。
……面前的人,即将成为他最亲密之人,早晚会发现他的全部,无论是向善的,还是伪善的。
他不用再隐藏了。
“你别怕,小池。”庄衍靠的愈发近了,几乎是耳鬓厮磨着,手中握着小池的腰,解下了他的腰带,以不允许他抗拒的力度,一圈一圈地绕在了他的手上。
这样的禁锢让人感到不安。小池本可以摸到花架顶棚的手,被他一只手抓住,用布条缠起来系在了棚顶,将他整个人吊了起来。
“手腕会疼吗?”庄衍的声音几乎有些温柔的意味,摸了摸小池被勒紧后承担了全身重量的手腕,然而他的话语里却传递除了截然不同的涵义,“那就用你的腿……”
少年整个人悬在空中,即使是努力勾起脚尖,也碰不到地面。他心中愈发慌乱,却只能垂着睫,看着庄衍拉开了他的衣服……
他就像一件被期盼已久的礼物,在细心呵护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后,终于被主人拆了封。
在庄侯别院里被囚禁的那段日子里,小池耳濡目染,对于男-欢一道也有了许多了解,现在的情形,他并不是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他很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过去的庄衍太过温柔,不会像现在这样给他强烈的压迫感。
庄衍身上只有一层薄衣,流畅的肌肉线条隔着衣服就能看得清楚,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扣,露出结实的胸膛,成年男人的味道几乎扑面而来。
小池害怕了,悬在空中的腿在微微发抖。他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他看着庄衍的表情,只觉得他要把自己生生撕碎,再一片片吃入肚中。
肌如温玉,没有一丝瑕疵,庄衍几乎有一种若是自己用力狠了,就会把之咬穿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