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nb;&nb;&nb;“你说什么?”时玉儿开口问他,声音沙哑得像个七十岁的老妪。
&nb;&nb;&nb;&nb;流沙将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克制着某种情绪,“你的身体很虚弱,现在不适宜用药,等你身体恢复些,我帮你把孩子拿掉。”
&nb;&nb;&nb;&nb;“你敢!”时玉儿激动得想要爬起来,奈何身体出不了力气。
&nb;&nb;&nb;&nb;流沙冷眸微凝,沉声道:“你留着他的种毫无意义,这件事没得商量。”
&nb;&nb;&nb;&nb;时玉儿什么话也没说,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手上的针头拔掉,顾不上心口的痛意,挣扎着想要痛死自己。
&nb;&nb;&nb;&nb;流沙急忙将她按回床上,怒道:“别动!”
&nb;&nb;&nb;&nb;时玉儿忽然不动了,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眼角滑出了热泪,嘴唇微微启动。
&nb;&nb;&nb;&nb;“你可以试试用三年前的手段来逼我,看到最后谁赢。”
&nb;&nb;&nb;&nb;这一次,她抱着必死的决心。
&nb;&nb;&nb;&nb;在韩爵之的心里,她已经死了,她就是一个死人。
&nb;&nb;&nb;&nb;就算她把孩子保住,将来孩子也不会有好的未来,不如跟这个孩子一起下地狱。
&nb;&nb;&nb;&nb;哪怕是十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她也不愿再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nb;&nb;&nb;&nb;流沙还想说点什么,烟突然走过来劝住,“流沙,你好好看她的眼睛,别再逼她。”
&nb;&nb;&nb;&nb;那双绝望到没有丝毫波澜的眸子,有些涣散,像死人一般。
&nb;&nb;&nb;&nb;与三年前不一样,此时的时玉儿经过非人的训练,那一套方法对她已经完全不起效。
&nb;&nb;&nb;&nb;流沙这才意识到,他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武器,最终还是伤到了自己,他已经握不住这把锋利的刀刃。
&nb;&nb;&nb;&nb;不甘心地松开女孩的肩膀,低声说:“这是最后一次,你和孩子,必须有一个留在我身边。”
&nb;&nb;&nb;&nb;女孩的瞳孔方才泛起点点波澜,那是她活在世上最后的希望。
&nb;&nb;&nb;&nb;韩爵之,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nb;&nb;&nb;&nb;你放心,这操丨蛋的人生,姑奶奶还得继续过下去,不会再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