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也不大,怎么耳朵就不好了呢,优里奥干脆气运丹田,大声告诉他:“我说把椰奶冻折现!”
织田捂着脑袋上的青筋,一手猛地一拍桌子:“可恶,到底是谁家的倒霉孩子,你家大人呢,快打电话叫人来把你领回去。”又努力挤出个微笑,“乖,这里不是可以玩的地方。”说完,又失意体前屈,“怎么办,这回阿杏和鹿之助真的要离开我了!”
优里奥看着门外一个个缩着身影打算偷听的小身影,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抽出木刀:“来打一场吧。”
“哎?你这小孩怎么回事,我说了这不是——”话音未落,一道劲风划过额头,带起刘海,清楚地露出了他骤然紧缩的瞳孔。
“下面要来真的了。”优里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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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藤一郎在五体投地摔在地上的时候,还是有点懵逼,有点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太慢了,你多久没练剑了?”可以看出面前这个男人还是有点底子的,但是也就是有点底子而已,这样的人,真的是这个道场的继承人吗?
织田急忙否认:“我明明这几天有好好练习的!”说完,自己也老脸一红。
“那么,现在我们能好好谈一谈了吗?”
“啊?嗯、嗯,当然。”
优里奥和织田重新坐下,还是那个小姑娘,这一回她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闪亮地看着优里奥,见她看过来,又嘤嘤地跑开了。这回,终于可以谈正事了。
优里奥之前想到的赚钱的方式就是这个,作为道场的外援负责帮忙对付来踢馆的。这里应该就是守义流的道场,一开始他们的那副阵仗估计是以为来的是踢馆的,从织田的姓氏就可以看出这里的历史渊源。虽然不是信长公的直系,但在这个小镇上来说,即使是沾亲带故,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更何况,守义流派也不是靠着蹭信长公的名号才有那么大的规模,过去也曾真真正正兴旺过一段时间,可惜后继无人,也便没落下去了。这次,发帖求援的织田就是这一代守义流的当家。这么说来的话,这个流派的没落简直就是必然的。
织田对着这么大一点的小姑娘还是有些扭捏,他想了想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虽然你轻易就能把我打败了,但是,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对手是个比我还要强出十倍的家伙。而且,那个家伙为了得到守义流继承人的身份,是绝对不会因为你是个小女孩就对你放水的。”
优里奥挑眉:“哦?那正好,我好像也没遇到过因为我是小女孩就对我手下留情地家伙。”下手一个比一个黑。摸了摸下巴:“听你这语气,来踢馆的你认识?”
织田有些颓丧地托着头,手指插进头发里,声音也有点闷闷的:“嗯,何止是认识。他原本也是守义流的弟子。”
开了一道口子,这些天的压力有了释放的出口,织田干脆一股脑地将前因后果交代清楚。那人原本是他的师弟小林秀亮,也是他那一辈弟子中资质最好的,加上织田早早就宣布对继承守义流不感兴趣,所以大家都默认他会是下一代守义流的当家。
可是,就在某一天,众人听到他和织田的父亲也是上一代的当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随后小林摔门而出,织田的父亲也即刻宣布将他逐出守义流。众人都惊呆了,原本以为只是气头上说说,谁知道那位就真的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老爷子是想踩着小林为织田铺路,小林不同意,这才分道扬镳。那时候,织田父亲的健康状况已经必须要接受治疗了,织田根本无力收拢溃散的军心,离开道场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位。后来老爷子过世后,道场的经营每况愈下,最后一部分人也走了,只留下织田和道场里原本收养的孩子们。
显然,小林当年的离开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意。
一开始,是利诱。他开出了一个令人心动的价码要求织田主动转让当家资格。
织田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茶杯壁:“虽然我十分不成器,当初父亲也抱怨过真是哪哪儿都不像他。不过,最近才发现,我们果然是亲父子啊,一样的轴的不得了,下定决心的事真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后来,就是威逼。从前一段时间开始,就不断地有人来这边骚扰,报警也没什么用处。“我的妻子阿杏不堪忍受这样的痛苦,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最后也是最麻烦的,光明正大地上门来踢馆,甚至发了拜帖。面对泼皮无赖,织田还能报警抓他们。但这种正儿经的挑战贴如果不接的话,守义流干脆直接宣布解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