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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驱退(2/2)

“我蛮不讲理?我是为你着想。”应泽挥挥手,制止白赤炎开口,“行了,行了,你不愿意走,我也不勉强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应泽摔门而去,多少年都没被人气成这样了,还是被一个志大才疏、不知好歹的脑残公子哥。

再说了,这军营到底有啥值得他留恋的啊,非得耗在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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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赤炎烧毁营帐的处罚是第二天训练结束后,加两个时辰的匍匐行军加翻滚训练。

这作为火烧军营的处罚实在有点太轻,何况白赤炎因为住了医务室本来就少受训一天。

应泽有心罚他一整夜在练武场爬来爬去、滚来滚去,让他尝尝什么叫公报私仇,但是想到他身上皮肤都是刚长出来的,到底没忍心,只是叫那个管白赤炎的牙将找块砂石多的地面。

既然时间不长,那就提高效率,要么赶紧把他的肌肤磨出来,要么让他知难而退,自己要求回家。

白天训练结束,应泽去餐厅吃了顿晚饭,又回自己营帐洗了个澡,然后坐案前处理了一下文件,堪堪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应泽悄悄起身,到练武场看看情况如何。

练武场别的受罚的将士都已经结束了,只剩下那名牙将还在不断冲白赤炎发号施令:“....继续往前爬,快点,不许弓腰,你是匍匐前进,不是四肢着地像狗熊似的乱爬.......滚翻,快滚,再滚,你滚球呢你......”

白赤炎明显已经浑身是伤,碰到哪疼哪,但是只要他动作一迟疑,或者姿势一不标准,牙将就毫不留情的给他指出来,有时白赤炎明显在借力,牙将上去就是一脚踹。

应泽站在远处不动声色,过了会,身边出现了个人。

应泽惊讶:“纪叔,您怎么来啦?”

纪昌淡淡的说:“昨天看你大步流星的从白赤炎病房冲出去,就知道今天这小子有苦头吃了。他昨天咋得罪你了?”

应泽苦笑:“我会跟这种头次出家门的小屁孩计较我是好心劝他。”

应泽把白赤炎这半个多月在军营怎么过的说了一遍,然后说起昨天白赤炎的那些挑衅言辞:“纪叔,你看,这孩子既没有防身自保的武力,又没有为人处世的圆滑。在军营里,又不能交好伙伴,又喜欢得罪上司,还被断袖们视为砧板上的肉......我不知道他在这苦熬啥,为什么不太太平平的回家去当他的世子,给他自己省点痛苦,也让我们少点麻烦。”

“我记得你刚到军营的时候,连筑基期的修为都没有,拖着一条蛇尾巴(应泽抗议:是龙尾不是蛇尾),倒是喜欢到处惹是生非,当刺头,如果不是因为你爸,早被人打死不知道几回了。你那时比这白赤炎讨嫌多了。”纪昌笑着说。

应泽不屑:“他能跟我比?”

纪昌叹了口气:“从天赋神通,到后天努力,他当然不能跟你比,但是有一点倒是可以一比——倔强。你今天这么整他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是不是?我看你会失望的。”

“昨天他烧成那个样子,扛到医务室愣是忍着不昏过去。我要给他用全昏睡的药,他坚决不肯,直到你忽然一指头把他点晕。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保持神智清醒,这不是无谓的让自己承受被剥皮的恐惧嘛。”

“昨天那样的疼痛和恐惧,他都忍了。你今天想靠给他穿点小鞋,就让他自愿退军,我看没戏。”纪昌说。

“那他这是为了什么啊?”应泽困惑。

“不知道。”纪昌摇摇头,也觉得莫名其妙,“如果他是修罗那派来的细作,忍辱负重可以理解,但是他家世清白,毫无修罗血统。而且,修罗将军们瞎了眼也不会挑这么个现世宝来当卧底啊。”

“北冥不是结界的边缘嘛。”应泽忽然起了疑心。

“那绝不可能。”纪昌毫不犹豫的说,“北冥结界在北边,修罗结界在西边。修罗怎么穿过两者之间那些鬼才知道的各界面,跑北冥去收买这位出身富家的白世子当细作的。”

应泽说完就知道不对,当下点点头:“纪叔所言极是。”

“算了,咱们用不着揣摩别人心思。谁没点不足与外人道的小目的啊。”纪昌把一个小瓶子往应泽手里一塞,“既然这白赤炎自己那么想参军,又那么努力的在完成你那些苛刻的前期培训,而他本身也没啥错,你又何必非要撵他走呢。你认为这是为他着想,你怎么知道他就没有不得己的苦衷。”

纪昌走掉了,留下应泽一个人,倒有点发呆。

两个时辰终于到了,牙将让白赤炎站起来,行礼后宣布解散。

牙将走了,白赤炎站在练武场上发呆,浑身痛得都不知道该坐该躺。

应泽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慢慢走上前去:“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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