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泽“嗯”了一声。

纪昌笑道：“还有一个办法，你去太阳星君那拔根羽毛，或者弄滴血来。我就能知道白赤炎是不是他的血脉了。”

应泽忍不住哈哈大笑。

过了一会，纪昌说：“不对，就算白赤炎是太阳星君血脉，也不可能是他的外孙女，只可能是他的私生女。太阳星君是羲和女神和天帝俊的儿子，太阳星君虽然真身是三足乌，但是本身是一半火属性飞禽一半人修的血脉，而白赤炎是四分之一火属性飞禽，四分之一人修，二分之一冰凤，真身是只火属性凤凰。”

纪昌看看应泽说：“太阳星君和白寒两人都是男人，他们生不出私生子来。”

应泽犹豫的看着纪昌：“嗯，会不会白赤炎其实是白寒生的？白赤炎自己不也是忽男忽女嘛。”

纪昌又用那种看弱智儿童的眼神看应泽：“哦，你至今都没弄清楚白赤炎的性别？”

“嗯，他说他可以在退役后变成女身。”应泽说，心中多少泛起了一丝酸楚，曾经的百年之约，一年都不到，就烟消云散了。

纪昌叹了口气：“我以为你看完《碧血英魂曲就什么都明白了，没想到你还是不明白。”

“明白什么？”应泽问。

“白赤炎刚到军营报道时我们的那些疑问。他不是在《碧血英魂曲里面全解释了嘛。白寒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她不忍心父亲那么大年龄再受军旅之苦，所以女扮男装，替父从军。所以你怎么刁难她，营里那些断袖怎么企图猥亵她，她都不走......”纪昌说。

应泽忽然之间，脑子里什么都想起来了，其实白赤炎一直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的，但是他自己一直想差了，一直在把自己的经历往她头上套......

应泽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想到了白赤炎所有的不容易。

纪昌脑子又转到白赤炎的血统上去了，他因为修炼清明神目和五色神光，多少有点职业病。

“如果我能看见那套弓箭就好了，至少可以知道那弓和箭彼此之间是什么关系，跟白赤炎之间又是什么关系。”纪昌说。

“那还不容易，等他出关。我们找他去，然后我来开口，叫他拿出来给你看。”应泽说。

纪昌忍不住一笑：“你跟他现在还有这么好的关系么？”

应泽不由的一笑。虽然那天晚上白赤炎火冒三丈的跟他绝交，但是他内心里还是有把握再把他唤回自己身边的，尤其知道他真实性别是女子后，应泽更有这份自信了。

休假日的早晨，应泽处理完手里的一些杂活后，就去找纪昌。

纪昌却在加班，看见他来就报怨道：“白赤炎闭关一个多月，我只好自己看这些账本，哎，头疼。”

原来这两年来，纪昌一直叫白赤炎帮他看总账，看完后再报告给他听。白赤炎理财能耐比他自己大很多，什么数据被他解释过，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纪昌自己看，就一头雾水，抓不住重点。

应泽笑：“既然他今天要出关了，那你还看什么。等他来了，扔给他不就得了嘛。”

纪昌笑：“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我们走吧。”

两人往牙将的那排营房走去，应泽一路走一路慢慢的放开神智，他不知道两年多不见，白赤炎营房有没搬过。

忽然应泽脚下一涩：“哦，他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嗯，是丹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