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泽心中一喜,嘉许的看了白赤炎一眼,将玉简用秘术封好,派信使以十级绝密函的等级立即发出。
忙完这一切,都已经是四更天了。应泽看看白赤炎比平时略显苍白的脸色,忽然心中似有所触动。
“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回自己营帐睡一会吧。”应泽说,语调温柔,眼睛里有一抹柔情。
白赤炎一呆,这是两人再见后,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应泽第一次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不由的心里一阵酸楚。
杞昊天也抬头在看应泽,脸色一沉,将近一年来,无论杞昊天在应泽面前怎么调戏白赤炎,甚至动手动脚,应泽都置若罔闻,似乎根本不把白赤炎放在心上。
应泽被两人看得尴尬,深悔自己失态,咳嗽了一声:“杞将军,您送白将军回他的营帐吧。”
白赤炎大怒:“为什么要他送我回营帐?我自己没脚不会走么。”
杞昊天一笑:“应将军的意思是,要我把白将军送上床?”
应泽苦笑了一下:“我也需要调息一会,马上就要早晨升帐了。现在请你们出去,我需要在这里略事休息。你们二位今天早晨不用点卯,准你们休假半天。”
说完后,应泽直接法力一送,将两人传出帐外。
接下来两天,应泽将派遣出去做帮助居民撤离工作的天兵全部召回,而将千夫长都统等上级军官全部编入天将巡视队,大大增强了对区域的巡查,整个大营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茫然的气氛下,将士们都知道会有大事要发生了,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入夜,白赤炎在中军大帐中写回应各种军事文件,应泽站在沙盘前一面看这百万里方圆的地形,一面听那位贴身牙将给自己汇报军营一天的大事纪要。坐在应泽办公案侧面的杞昊天忽然说:“他们来了。”
应泽闻言一惊,神识转了两转,吩咐贴身牙将到:“你去将纪将军叫来。”然后自己匆匆出去。
过了约两刻钟左右,应泽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外罩深色斗篷的高大男子。进账后,应泽立即屏退了左右,将门关上,然后和纪昌一起单膝跪下行军礼:“参见大将军。”
两个男子将风兜往后一推,露出头部,原来是葛青和常柄畅。
葛青摆了一下手:“免礼。”走到应泽办公的大案坐下。
杞昊天懒洋洋的站起来,也施了一礼:“大将军。”
葛青看了看他:“杞将军身为我羽林卫客卿,却跟随先锋营远征边陲,辛苦操劳,为应将军膀臂。应将军对杞将军赞口不绝,说一路上多有依仗。杞将军功劳非一般羽林卫资深将领可比。葛某深表谢意。杞将军请坐。”
葛青指指案侧的位置,叫杞昊天依然坐下,然后看看应泽他们;“你们也都坐下吧。”
应泽、纪昌和常柄畅齐声说:“谢大将军。”
白赤炎跟那个贴身牙将为三人搬来椅子,五人都绕应泽办公大案而坐。
常柄畅却瞅了白赤炎一眼:“他是你贴身牙将?”
应泽点头:“是。”其实白赤炎只是调过来当文的,但是此刻用不着解释这么细。
常柄畅自从白赤炎在剧院跟他抢洛丽塔后,就记住了白赤炎,但是以他的身份,平日里也不好去找这么个小牙将麻烦,当下里皱了皱眉头:“易容违反军纪。”
还没等应泽开口,白赤炎马上回道:“应将军已经处罚过在下了。”
常柄畅见他居然接口,更加不悦:“那为什么依旧易容。”
应泽恼火:“我命令的。”
帐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常柄畅一时无话。
杞昊天忽然一笑:“其实应将军也不用那么未雨绸缪。他长得根本不如我。”
其余几人忍不住暗笑一下。常柄畅对杞昊天多少有点忌惮,当下不语。
葛青相当不悦,他将大军撇下,不分昼夜,万里迢迢赶来,两个左右手却为一个牙将应不应该显露真容而吵得剑拔弩张,当下脸色微微一寒,用食指轻叩了两下案面:“好了,废话少说。应将军,你把情况仔细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