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昊天从下界飞升，各处历练久了，对此深有体会：“各城各家族，在这种生死关头，往往藏私利己，为小利而舍大义，结果城破家陨。这就是人性，人性的本质就是这么自私狭隘，咱们就不用去试探了。”

杞昊天认为在运输舰运送第9次时，通道最薄弱的时候，满载10万将士的运输舰又正在通道内时，发起进攻，将通道摧毁最合适。

“我去。”杞昊天说，“我用敛息术逼近通道，你们带领所有高阶大将攻击他们，吸引他们注意力。如果我一击得手，空间风暴不仅会毁了通道和里面的战舰，说不定还会刮走一些下面看守的士兵，一举三得。”

“那你自己呢？”纪昌问。

“我还怕空间风暴？我两度跨界飞升，不都是靠空间风暴把我提上来的。”杞昊天不屑。

“这种通道破裂的空间风暴不同于接引的定向传送，不知道会把人吹到哪个空间去，而且不限于天神界和修罗界，说不定掉落在某个未名空间了也不一定。”明修奇说，阵法本身就是空间技术的一种，明修奇对于空间的变幻莫测深有体会。

“那更好，我趁机去其他空间走走。在天神界呆了几千年，我早呆腻了。”杞昊天说，这两天对白赤炎心灰意冷，杞昊天对整个天神界都十分厌倦。

“不用多说了。任何人不得逞一时之能，孤身犯险去摧毁通道。这是命令。”应泽说，“通道之事，我们从长计议。我来想法解决。现在散会。”

此时已经是深夜，所有人站了起来，各回个营帐，只有白赤炎还趴在那写个没完。

“白将军，走了。”应泽的那个贴身牙将说。这个牙将名叫连成和。

“连将军，您先请。我马上就好。”白赤炎说。

本来杞昊天是一定会等白赤炎的，但是这两天不想搭理他，于是杞昊天走掉了。

应泽见白赤炎还在忙，就留下来等他，加上他自己心事重重，也不想睡，于是站在沙盘前，一面看一面思考。

“应将军。”白赤炎写完了，站起来收拾东西。

“嗯。”应泽抬头看着他，但是眼神涣散，明显心不在焉，视而不见。

“应将军，我想，我可以去试试。”白赤炎说。

“什么？”应泽眼睛开始聚焦，“试什么？”

“摧毁通道。”白赤炎说。

应泽嘴唇一扁，头微侧，觉得简直无从跟他说起。

“我那支箭。”白赤炎急急的打断应泽的开口，“能够射穿结界。说不定，也能毁了通道。我想去试一试。”

应泽背脊一下子挺直了：“哦。”

白赤炎给应泽详细描述：“......第一次就是去练箭，往天边射了一箭，忽然发现结界破了一个大洞，足有一丈方圆，洞口白色电光闪耀，从洞里不断飘出空间风暴，当时把我和大长老吓坏了。好在结界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不到一刻钟，就密闭如初。”

“后来我们又试过几次。随着我修为的提高，洞口越来越大，时间越来越长。”白赤炎说，“我破练虚后，能射三箭了。三箭射~出，空间裂缝足有10丈大小，而且能维持一个多时辰。于是有一次大长老说，要么穿过去看看结界对面是怎么回事。”

应泽多少有点激动：“你们真穿过去了？”

白赤炎点点头：“穿了，不过我没看见，那时我呆在大长老的宠物袋里。”

“呆宠物袋里？”应泽莫名其妙。

“嗯，因为我射完三箭，全身脱力，有时还能维持人身，有时都现原形了。大长老就把我装宠物袋里带我走。”白赤炎说，“她艺高人胆大，就飞了过去。据她所说，是到了另一个界面的边缘之处，眼中所见非常荒凉。她因为必须在结界合拢之前，赶回来，所以看了一眼，就飞回了。”

“大长老说北冥跟另一界之间的结界非常宽厚，她全力施展，飞了大半个时辰，就在她感觉时间不够，必须中途返回的时候，跨越了结界。现在修罗跟天神界之间，结界应该没那么宽了吧。”白赤炎说。

有两秒钟，应泽屏住了呼吸：“明天，我们出去一趟。我要亲眼看一下你射结界，看一下那支箭最大威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