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拼命想把郑志引近点,好用灼灼其华烧他,偏偏郑志精明到了极点,一直站在百丈左右,根本一步都不靠近。这点距离在白炽法力充盈时,就跟没有一样,但是现在白炽连自己能不能使出这神通都不敢确信。
郑志心想:我可不要这种随时想要我性命的女奴,等我修为突破大乘期,多少女人会抢着要给我当侍妾,那时我就要让天下看看,我是个怎么样一心向道,意志坚定,自控自持的男人。
白炽伸手将束发带取下,栗红的头发卷曲着散落直到腰~际,金光灿烂:“郑将军.....”
忽然郑志感觉身体一凉,一柄剑横劈过来,将他拦腰斩成两段。
郑志元婴立即脱体而出。但是还没等他元婴血遁,杞昊天手凌空一抓,已经将元婴控制在手掌内。
郑志元婴牙呲欲裂:“原来是你这个戏~子。”
杞昊天微微一笑:“刚才我可以把你从头顶一剑劈成两半,连元婴一起绞杀,知道我为什么不这么干吗?因为那样很无趣。你都不知道谁杀你的,太乏味了,实在太乏味了,你什么都体验不到。人怎么可以不体验一下死之将至的滋味呢。好了,现在我让你~爽爽,我要把你元婴慢慢捏爆。”
郑志最为惜命,不由的恐惧到了极点,又怒到了极点:“我来生要食你肉,寝你皮。”
杞昊天不由的哈哈大笑:“就凭你?这辈子都办不到的事情,就别指望来生了。这辈子我一手捏爆你,下辈子我一脚踩死你。”
杞昊天手指慢慢收拢。
郑志元婴因疼痛和恐惧而吱吱怪叫:“可惜我神功未成,大道未问,被竖子所辱,天亡我也。”
杞昊天撇嘴:“你追求的狗屁大道,跟你人一样狗屁不如。”
杞昊天五指一合,郑志元婴顿时化为点点光斑,消失怠尽。
杞昊天转过头来看白炽,似笑非笑:“没想到你还会用这手哈。令我刮目相看。”
白炽刚刚把衣服拿起来,还未及穿上,只喊了一声:“昊天。”头往后一仰,人就昏了过去。
杞昊天大惊,手一伸,将白炽横抱起来。白炽法力一散,立即恢复男身。
杞昊天震惊的看着自己怀里的轻到没有分量的骨架:“喂,你别吓我。白赤炎,你醒醒。”
葛青大帐里的30多块魂牌已经有一半放回了原处,明修奇、舒琴音等已经回到了军中,忽然放魂牌的那张桌子传来“啪”的一声轻响,又有一块魂牌碎裂。
葛青忙走过去一看,是一名叫郑志的牙将,看来是又一个本已逃脱又被修罗追杀的将士,说不定是因为想归队而被截杀的。
葛青心头一痛,长叹:“青山有幸埋忠骨。”
纪昌走过来,跟他一起看那些魂牌。应泽的魂牌上黑紫之气散去不少,魂牌呈灰黑色,裂纹遍布,又深又密。
“他熬不下去了,应该就在这一两天。”纪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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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赤炎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身下垫着一条毯子,身上盖着自己的外袍。杞昊天坐在身边的一块石块上,沉默的看着自己。
白赤炎一咕噜的翻身坐起:“应泽。”
“在那边。”杞昊天努努嘴,“他挨不了一两天了。”
应泽已经被杞昊天从灵兽袋中取出,放在一块平坦的青石上,这块青石明显是杞昊天用剑削平的。
白赤炎一面穿衣服一面走过去。
白赤炎已经很久没用一个外人的眼光好好看应泽了,在他心中,应泽就是应泽,变成什么样都是他的应泽,此刻才发现应泽皮肤已经全部脱落,肌肉大面积的坏死,腐败,除了心脏还在微微跳动,鼻子里还有一点点呼吸外,其实已经是一具高度腐烂的陈尸。
白赤炎默默的看着他,眼中无泪,心中平和安宁,内心里早已接受了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