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家姐么。”白赤炎转成女身,“其实也就这个样子。”
应开斐跟汪楠有点震惊的看着白赤炎雪白娇艳的皮肤,过于分明的轮廓,华丽精致的五官。
白赤炎收了法力,恢复男身。
汪楠十万分的惋惜,忍不住哀叹:“泽儿没福气啊。”
应泽一愣:“什么?”
汪楠痛心的说:“昨夜我和你爹正在商量,为你向白族长求配,没想到白公主已经香消玉殒了。哎,造化弄人......”
应泽快跳起来了:“什么?”
汪楠唉声叹气:“太可惜了,早一百年前知道就好了。”
白赤炎低声下气的说:“多谢夫人垂青,是家姐没这福气。”
应泽脸色一寒:“为我求什么配?娶妻么?”
汪楠说:“嗯,是高贵的侧夫人。白将军的姐姐,当然不可跟那些小门小户的婢妾们同日而语。”反正人已经死了,也没什么早纳美妾妨碍正妻的事了,话说得漂亮点无妨。
应泽面若冷霜。应开斐和汪楠都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说要给他娶美女做妾,触到他哪片逆鳞了。
倒是白赤炎一脸惋惜的说:“多谢应大帅汪夫人如此厚爱,真乃我姐之幸也。只可惜家姐福小命薄,享受不到这份富贵荣华,早早命归黄泉了。如果她地下有知,大帅夫人对她如此青眼有加,定会万分欣慰,觉得自己死得其所吧。如果她在天有灵,知道自己能得以斯配应将军这样的盖世英豪,入应府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为侧夫人,定会迫不及待的再去投胎做人,重塑肉~身吧。”
应泽顿时哭笑不得。
葛青、纪昌还有步阳波都面无表情低头努力吃菜。
独有应开斐见过白赤炎女身的样子后,不死心:“白将军,你除了这位同胞姐姐外,还有没有庶出的姐妹?”
“对对。”汪楠也转过神来了,“即使是白将军庶出的姐妹,我们也一定另眼相待,爱如己出。这样一来泽儿跟白将军就可以做一家人,姑舅相称了。”
庶出的更好,名气不如嫡出的那位响亮,就不会有纳妾后再说亲的潜在麻烦。就是不知道非同母,长得像不像。不过,白寒的女儿,应该都不会太差吧。
白赤炎叹气:“没有,我爹从我母亲去世后,一直鳏居,没有续弦也没有姬妾,我是我爹唯一的子嗣。我其实是一直希望他能续弦另娶的,我不希望我爹一人孤独以终老。”
说了半天,白赤炎终于讲了一句真话。
应开斐微微有点惊讶的看了白赤炎一眼,这是说得那位名扬天下的薄信锦衣郎白寒么?
应开斐和汪楠想要打听事情都打听完了,虽然打听到结果跟预计的完全不同。剩下的时间就是大家瞎聊一通。
葛青一行告辞的时候,应开斐夫妇拼命想把儿子留下。应泽却是今晚上宁可死都得跟着白赤炎走,于是最终还是跳上了葛青的车。
应泽上车后,白赤炎立即把脸转过去看窗外,一直到葛青府都没把脸转过来过。应泽十分紧张,其他人没一个敢开口。
一到府上,白赤炎马上低着头下了车,直接进自己房间,立即把门关上了。
应泽在门外站了快一个时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纪昌看不下去,出来招呼应泽:“去睡呗,有话明天说。”
应泽慢慢的说:“我心可以昭日月,要我把它挖出来给你看么?”
房间里没声音。
“你明明知道的。我又不能叫我爹娘闭嘴。”应泽说。
白赤炎在里面回道:“所以你也无需站在门外,又不是你的错。”
“既然不是我的错,那你为什么惩罚我。”应泽说。
“我惩罚你了么?是我叫你站我门外的?”白赤炎恼火。
“那你原谅我了。”应泽说,袖子一拂,门就开了。应泽走了进去。
“你进来干嘛?”白赤炎这下真火了,“这是你房间吗?看见你就讨厌,滚。”
应泽怒道:“你迁怒于我,这对我不公平。”
白赤炎从床~上跳了起来:“你爹娘羞辱我,还摆出一副恩赐的样子,这对我就公平了?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要让你家这么把我踩在脚下还要对你全家感恩戴德的?”
应泽低头:“对不起。”
白赤炎冷笑一声:“肯定是因为我太下~贱了,一直在向你投怀送抱,所以才有此报应。”白赤炎忽然悲从心来,尾音开始颤抖。
应泽难受得要命:“不要这么说。”
白赤炎心里又是怒又是气又是烦,手一指门:“滚出去,永远不想再看见你。”一语未落,眼泪不争气的滚了下来。
应泽急走一步,上去抱她:“对不起,对不起。”
白赤炎大怒:“你给我滚滚滚滚滚。”白赤炎用手拼命把应泽往门外推。
应泽忽然跪下:“对不起,赤炎。”应泽用力抱紧了白赤炎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白赤炎再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你家欺负人。你爹娘羞辱我。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我有生过非法之想,要嫁给你吗?我有贪图你家的权势吗?我有要跟着你荣华富贵吗?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
第二天,葛青他们照例去兵部,晚上回来却发现白赤炎不见了。
步阳波说:“白将军今天早晨回营了。他已经到那了,发过一份传音符回来报平安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