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女。”白赤炎回道,“珍宝灵石啥的,大将军喜欢据实上缴,所以羽林卫将士们确实特别穷。”
杞昊天恍然大悟:“明白了,葛将军以为别人都跟他似的,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葛青尴尬,训斥道:“你两休得胡说。”
葛青慢慢的说:“我好像并不怎么插手战利品的分配。珍宝灵石咱们就不说了,而且应将军到手也是随意赏赐给部下。至于美女,美女确实是我硬赏赐给应将军的,因为他每次都是推辞不要......”
常柄畅冷笑一声。
杞昊天奇怪:“葛将军啥意思?您是说您把常将军想要的东西硬往根本不想要的应将军怀里塞?”
葛青愕然,过去他倒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白赤炎说:“谁说应将军不想要,应将军嘴里不要,心里想要得很。婊~子还要竖牌坊呢,咱们应将军就不能假推辞一下?”
应泽默默的看了白赤炎一眼。
常柄畅冷冷的说:“今日是我的死期,我也没什么好忍好藏的。咱们就把话都说白了吧。应泽,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的?葛将军,你有没有将我份内的一切,军功荣誉奖励都故意记在应泽名下,好拍应大帅马屁?应大帅,你有没有明明知道,却睁只眼闭只眼,好让你儿子往上爬起来快点?”
应渊忍不住偷偷溜了应开斐一眼。
应开斐满面悖气,怒气冲天:“胡说道,我应开斐岂是这种人。”
常柄畅冷笑一声:“没有我,就凭应泽入大乘期不过2000余年,哪来的这么些军功?没有我,他就算修为上去,职位能升得这么快?”
“我并不是要跟你们计较这些功名利禄,我常柄畅戎马一生,从军入伍岂是为了贪图钱财权势。再说了,富贵在天,应泽生来就功名权势唾手可得,非我等需步步血印、寸寸积累军功的普通将士可比。”
“但是连战场上俘虏的美女之类,这些微不足道的慰藉品,都要让他先伸手挑选,才能轮到别人染指么?趋炎附势、溜须拍马到这种地步,简直令人作呕,葛青,你堂堂一个大将军,一点不觉得羞耻么?”
葛青脸都青了:“常柄畅,明明是美女属意应将军,指名要他......不光是被俘的修罗女,别的美女,不也是自己主动挑选了应将军,难道这也是我分配不公?”
“自己主动挑选.....”常柄畅不由的看了白赤炎一眼:“那是,富贵两字真是引无数美女尽折腰。可惜床都上了,人还不是被塞在床底下。应将军娶妻拜过高堂么?上告过你家列祖列宗么?我都替她不值.....”
应泽心痛欲裂,摆了摆手:“常将军,废话不用再说了。富贵也罢,美女也好,生死大限前,一切都是浮云。如果你认为这世道对你太不公平,那么今天你只要杀了我,就能找到你要的公平。”
“我生平唯恨生为应家世子,一切不得自主。”应泽盯着常柄畅的眼睛,脸上有一抹决然:“好在,出生带来的一切,死时都会化为乌有。”
应泽手一翻,掌中~出现了一个扁扁的圆形黄金盒子,上面镶着红宝石,花纹繁复精致。应泽手指一触,盒盖翻起,里面是面小镜子,原来是个女人用过的空胭脂盒。
应泽从里面取出一缕黑色的长发:“1500年了,我从未想过要为她报仇。但是今日,天赐此良机于我。常将军,你我之间的恩怨,与他人毫无干系。让咱们一对一,今日决一死活吧。”
所有人都微微变色,应泽两次重伤,折了修为,现在比常柄畅略逊一筹。
常柄畅冷笑:“你真跟我一对一,一决生死?”
应泽点点头:“就咱们两人,别人都不得插手。1500年来,我从未有过为她报仇的念头,愧对于她。今日,就让我,要么杀了你以告慰她在天之灵,要么以死致歉于她。”
“你们在说些什么?”应开斐又急又怒:“常柄畅,叛国通敌,谋害我军将领,罪在不赦。什么私人恩怨,谁上去将他擒下。”
应泽大喝一声:“不许插手,谁敢插手就是跟我应泽过不去。”
大家面面相觑,在场人中,比常柄畅修为高的,只有葛青和应开斐两人,连杞昊天都比常柄畅略低,虽然差得不多,可以一搏,但是杞昊天倒背着两手,笑嘻嘻一副看白戏的样子,明摆者别想指望他出手。
至于别的核心将领,虽然都是大乘期,修为差两人至少一半,最多只能是帮应泽作战,哪个能上去跟常柄畅单打独斗。像应渊、白赤炎等几个修为低的中级将士,常柄畅和应泽的法力相撞就可以把他们碾碎了。
常柄畅冷笑:“应泽,这种废话少说,你修为不如我,但他们岂能看你毙命在我手下。”
常柄畅举头望天:“今日是我常柄畅的死期。但是在死前,能和你各凭实力大战一场,让你明白一下你真实的斤两,也不算白死。如果老天长眼,就让我将你一举毙之杵下。”
应泽冷冷的看着他:“那就但愿天从人愿。如果我今日真死在你杵下,死而无怨。”
应泽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我和常将军生死对决,谁都不可以插手,否则,我立即自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