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峰听到这句话时,脑子里像突然受到了强烈刺激一样,心脏直接跳到了嗓子眼,他用最快的速度奔向了最里面的那间房间,他此刻似乎有了一种心灵上的感应,这种感应来自爱情。
又是一道铁门,但门没有上锁,只是紧闭着,他推开门的一瞬间,一个被捆绑着四肢的女人,已经从床上拼命地挪动到了门口。
外面的光线尽管微弱,但是此刻就像万丈霞光一样,充满了希望和美好。
这个女人蓬头垢面,脸色腊黄,嘴里塞着毛巾,眼含着热泪,这双眼睛,上官峰太熟悉了,正是他日思夜想的祖娜。
祖娜离开他的视线,一共37天,这些日子里,他每天都度日如年。这种感觉没有生离死别痛的那么直接,但却更加虐心,他不敢想祖娜会不会在这37天里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也不敢想祖娜在小白这些丧心病狂的人手里,究竟要经受多少非人的折磨。
祖娜就在他的面前,他第一次有些手忙脚乱的举止,他颤抖着双手扯下了祖娜嘴里的毛巾,祖娜哇哇大哭,把憋闷了太久的恐惧、委屈、无助、绝望一股脑地宣泄了出来。
李大军帮着解开捆绑祖娜的绳索,上官峰紧紧地把祖娜搂在了怀里,祖娜一句话也没说,她哭得浑身抽搐,但这种感觉是久违的幸福,更是绝处逢生地喜悦。
“一伟,马上叫救护车,把祖娜送医院。”邓武之被这个场景感动了几分钟后,立刻恢复了理智。
上官峰此刻也逐渐找回了状态,他用手轻轻地抹去了祖娜脸上的泪水,一脸的灰尘经过泪水的洗礼,竟然有几分诙谐。
上官峰把祖娜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她双腿依然无法自主站立,张焱很懂事地拿过来一把椅子让祖娜坐了下来。
“我···我有话要告诉你们。”这是祖娜说的第一句话,而且声音中有些嘶哑,气息也很微弱。
“先别说话了,我们都知道了。”邓武之过去拍了拍祖娜的肩膀,也有些心疼地说道,这些年轻人,在邓武之的眼里,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每一个,都曾经让他感动和敬佩。
“你们···知道是谁了?”祖娜慢慢地小声问道。
“是成阳老道和小白,对吧。”邓武之接着说道。
“还有张安平!他是叛徒!”祖娜的情绪有些激动。
“他已经死了,我们找到了那个破旧的旅馆,发现了你给我们留的线索,先不说这个,你还知道些什么?”上官峰简单地说明了情况。
“这里一共有五个人,除了他们两个和地上那两个,还有一个人。”祖娜用眼神示意她所指的是刚刚被李大军抓住的那两个工人。
上官峰刚刚放下的紧张情绪,突然又再次被点燃。
“那个人是谁?”上官峰走到那两个工人身边,低头问道。
“那个人,是···制毒师。”
“多大年纪?叫什么?在哪?”上官峰连续追问了三个问题。
“这些我们都不知道,他每次来,都戴着面具,穿着肥大的工服,而且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操!那你们都知道他些什么,快说!”李大军也走了过来,不耐烦地问道。
“他个子不高,应该很瘦,别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了,我们两个就是每天在这搬搬仪器和试剂、原料啥的,再有就是成品后帮着搬搬货。”
随后,两个工人深知自己犯了罪,所以极其想表现,又供出成阳真人和小白基本上每天晚饭时间都会亲自送来晚饭,但今天他们两个都没有来,而那个哑巴制毒师也是不定时会来,差不多两天左右就会来至少待上半天来亲自监督制毒过程。而制毒则由成阳老道全权负责。
上官峰对他们两个人的供述是信任的,以他多年对犯罪心理学和微观行为学专业的把握,可以看出这两个人并没有说假话。
此时,刘元成带人已经把整个炼丹房都搜查完毕,找到了实验室和所有的实验器具,包括一些半成品和大批量已经制成的冰毒。
祖娜被送到了医院,王一伟和丁超亲自护送,上官峰和邓武之、李大军留下来继续勘察现场,两个工人也由张焱带人押送回了局里。
这个突然间出现的第三个人,让他们所有人又是感觉到了意外,这个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