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可以关门大吉了!
他急,常靖义更急。
因为穆家的布料生意,正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
哪怕他降价,再降价,购买的人都是寥寥无几。
——现在一品布庄早都开始预售了,过一两个月,他们预定的布也就到了货,现在花钱买那些再也穿不上的东西,岂不是脑子进了水?
有那钱,还不如多定几匹一品布庄的布,也省着以后需要再等不是?
所以,穆家的生意凉了个彻底。
不少掌柜的都怨声载道,想方设法的打听那些布料的来源,咋地也不能就这么干坐着不是?
他们还是背靠大树呢!
纷纷找常靖义来出主意。
常靖义本来没想到这布料的来源跟丝绸是同一批,可暗中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说一品布庄的人最近频繁的出入幺台村,还搬运一箱又一箱的货物,这常靖义才确定了罪魁祸首。
原来还真是文瑾瑜那小子!
常靖义把他恨了个牙痒痒。
想他赶紧去死的想法,上升到曾经难以企及的高度。
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大荣,而是因为他文瑾瑜碍了自己的财路!
……
穆家每月的盘账大会上。
“去找他们谈,咱们开更高的价格,我就不信那帮人不知道给哪家供货更合适!”
“东家,咱也让人谈了,可是人家说……”
“说什么?”常靖义急躁。
“人家说,卖谁都不卖给穆家……”
“咣!”常靖义摔了手里的茶盏。
那一群掌柜,跟着胆战心惊。有对穆家生意的恐慌,还有对自己钱途的迷茫。
正当一屋子人都雅雀无声的时候,房间的大门又开了。
穆老爷子无需旁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稳当的走进了例会的中心席座旁。
所有人都自觉自动的站了起来。
包括常靖义。
“爹,您怎么来了?”常靖义的声音中难免透着心虚。
穆老爷子冷眼看他,“怎么,穆家每月盘账,我身为穆家之主,不能来吗?”
常靖义脸色一僵。
穆老爷子继续冷峭,“难不成,非等你将我穆家的基业摧毁的一干二净之后,才能出来主持大局吗?”
常靖义的脸色更僵,笑容尴尬在嘴角,“爹,穆家不是……”
“别叫我爹!”穆老爷子忽然大怒,“我这辈子最瞎眼的事,便是让你这种狼子野心的东西入赘我们穆家!”
被当着众人的面骂,偏偏常靖义还不敢有任何反驳。
因为这种场合,他一旦反驳一点,那等待他的下场一定就是被逐出穆家。
尤其是在如今风雨飘摇的时候。
穆老爷子半点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几月前,你因为错过盘收木材的大好时机,导致整个穆家的产业线断条。明明知道荣业通行签了那么大一个订单,却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你说你该当何罪!”
穆老爷子此次来,明显就是要跟常靖义算总账的。
一般的掌柜的根本不敢吭声,而涉及到木材行业的那些个掌柜的,更是蔫在了一旁。
“这一次,我也细细打探过。那一品布庄,本来就是跟你常靖义有私仇,你当年不给人家留丁点后路,现在还没看出来人家就是冲着我穆家来的吗?”
常靖义其实早都忘了这码事儿了。
这么多年他利用穆家的人脉,逼死逼黄的生意多了去了。
对一品布庄其实真的只是顺手而为,他甚至都忘了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出。
可穆老爷子这么一说,那些不知道如何推卸责任的人,瞬间就把这责任都推在常靖义的脑袋上了。
哪怕一帮生意人,明明知道这供货源和一品布庄根本是两家地方,可这心里都不由自主的认为他们针对穆家生意,也都是跟常靖义有关系。
这下,常靖义算是顿时失了人心了。
“穆老太爷,那您说现在可怎么办?咱这铺子里十几号人,可都等着吃饭呢!”
“是啊!穆老太爷,您给出个注意吧!”
常靖义暗道不好,忙开口,“爹,小婿知道最近糊涂,可小婿也在极力寻找补偿的办法,您再给小婿一个机会,小婿定然能够扭转这穆家的大局。”
“给你机会?”穆老爷子冷哼,“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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