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了耳朵。
“常靖义,你这是什么意思?”关氏气的已经青白了一张脸,那常靖义竟然带着常凌倩堵上门来说是要一个公道。
要什么公道?当初不是早都说好了吗?
常凌倩在一旁哭成了泪人,脖子间还有一道深刻明显的红痕,半点不遮掩的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这到底是要闹什么?
常靖义横眉立目道,“文夫人,常某知道你文家势大,在这绥远县内谁人也惹不起,可我常某也不是吃素的,今日我女儿这事儿,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关氏顿时感觉不好,常靖义这架势,摆明了是来找麻烦的。
常靖义将常凌倩推倒众人前,“我女儿日前救了你关氏的命,在你文家小住几日,却没成想文经年他色胆包天,竟然对我女儿做那等下流之事!你说你们该不该负责!?”
关氏顿时沉下了脸,心跳如鼓,“你胡说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常靖义竟然会有如此说法,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孙紫趴在大门边上。
她这也才是第二次见常靖义。
印象里这个男人就是那种话本里典型到不能再典型的人渣。可闻名毕竟不如见面,正面直视他的卑劣,总来的比“听说”更有冲击。
虽然她也很惆怅他跟自己有血缘关系,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能无赖到这个程度。
而且明庭说过,常凌倩很快就会回到文家,难不成说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常靖义眯了眯眼睛。
他这次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将常凌倩送到文家。
昨夜特遣史又寻了他,告诉他若是不尽快完成任务,便会将他即可处决。
这下常靖义才慌了起来。
心里对那常凌倩更是恼怒,明明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她竟然半点也不珍惜,那就不要怪他用这种方法,再将她送回文府。
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关氏被气的心口窝直疼,常靖义的每一句话,几乎对文家,对文经年都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常老爷,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证据?我当然有证据,昨日我早就找人验过,我女儿已经失了清白之身,你说这不是你文家做的孽又是什么?”
一听这话,周围的人都哗然不已。
这……这文家也忒过分了些,糟蹋了人家闺女竟然还不承认?原来这文大人也是人面兽心的东西。
不过这常靖义也是,竟然直接将此话宣之于口,他就不怕逼得自己女儿无地自容吗?
倒是没有人怀疑这话的真假,因为又有谁能想到,一个父亲竟然拿自己女儿的清白来威胁人?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偏偏做到了。
关氏险些昏厥过去,她恨不得撕烂常靖义那张胡说道的嘴。
连门后躲着的孙紫听了这句话都心寒不已。
常凌倩自己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来的时候,她爹已经跟她说了,若是此事再办不成,就让她跟她娘一起去死。
没错,常凌倩已经知道了白姨娘的死讯。
因为当时围观的人里有见过白姨娘的,知道这处院子是穆家的财产。
又将以前的风言风语联系了一边,瞬间便脑补出一个话本,传遍了整个绥远县大街小巷。
人人都说是这白姨娘被穆家赶出来后,不甘寂寞勾引有妇之夫,可只有常凌倩自己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常靖义在这件事情上丢了脸。
本来就对自己不满的他更是变本加厉的露出了原型。
逼着她自毁清白,然后诬陷文经年,无论如何也要回到这文家。
常凌倩顿时觉得,过往的那些年,说不定他就是为了打成那个目的才一直说要将自己嫁到文家。
那些她自以为是的宠爱,不过是想让自己替他办事儿而灌下的迷魂汤。
实际上,她爹的目的只有那一个。
关氏只想着文经年接到消息后,能赶紧赶过来。
这常靖义父女简直是毫无下限,她已然有些招架不住了,尤其是看见常靖义那恍似笃定他会得逞的脸,眼前一晕,身上晃了晃。
“夫人!”锦绣连忙扶住她。
要说锦绣也气啊,事情是什么样,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这常家父女怎么就能这么不顾忌脸面,自毁声誉,也要诬陷他们文家?
要说他们不懂,那些百姓定然更不懂。
你说这常老爷腰缠万贯,常小姐又是这绥远县第一美人。文老爷虽然是县丞,但好歹也能做常小姐的爹了吧,却没想到竟然对常小姐做出那种事。
“这不是有传言还说,常小姐是要给那个文二公子做妾吗?”
“爹和儿子用同一女人,没想到这文大人平时看上去衣冠楚楚,背地里竟然会是这般龌龊。”
“你懂什么?那高门大户父子两用一个女人的事儿还少吗?别说父子俩了,祖孙三代都有可能!”
常凌倩就这么听着众人议论文家,但有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备受屈辱的感觉直逼得她崩溃,原本只是装的委屈,现在完全变作真的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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