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听澜,你是我的。是我的!”
明庭好似发了狠一般,力道之大将孙紫牢牢的禁锢在床榻。细密的吻不断落在她的唇上,眉眼之上。带着珍视,却蕴含无尽的霸道,不停的侵占她每一寸感官,抢掠着她所有香气,好似是想将她融化在自己身体里,彻底再也不分开,任谁也不能把她抢走!
如同疾风骤雨的强烈,又像是野兽般急于将她拆吃入腹,明庭按住她推拒的双手,交叉扣在头顶,另一只手游走在她的身上,恰到好处的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颤栗。
孙紫有些晕眩,不懂他怎么忽然间就发起了疯,暗暗低叫,“明庭,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她是喜欢明庭没错,也察觉到他心底好似有一头困兽。让他时常不可控制的做出如此这般他同样会后悔的事。可这不代表,她就这样任他为所欲为。
只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明庭忽然就停了下下来。
如同遮天蔽日的阴云忽然间全部撤去,酝酿着的阴雨却未曾到来。
明庭埋首在她颈间,沙哑又夹杂着情欲的嗓音,不复以前的清冷,“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孙紫一动不敢动,只敢歪过头看着他。
明庭知道是自己魔怔了。
曾经的求而不得的她,让他倾尽一切也难以得偿所愿的人,却如今就在他身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小鹿似的慌乱,又无比乖巧。
明明一直都在忍耐,在等待,等他名正言顺的拥有她时,再放肆到不顾一切的去彻底的占有。
可忽然间,他又忍不住了。一想到前世都种种,他最后失去她失魂落魄的那段日子,就只想要立刻、马上狠狠霸占她,听她的呻吟,想要的连骨头缝都疼得无可救药。
也许越接近黎明,想要触摸到阳光的心,也比平时来的更加强烈。
明庭忽然伸出手,遮住了她的双眸。
那眼神实在太过清澈通透,哪怕他不去看,都能感受到她的审视和担忧,让他不自觉的自惭形秽。
“听澜……听澜……你是我的,永远也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爱上别人……”
孙紫听着他熟稔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就好似是穿越了时空一般,让她分不清此时究竟身处何地。
不知过了多久。
身边又传来明庭渐渐平缓的呼吸,孙紫往窗外看去。
还真是……混蛋啊……
明明知道自己明日必须早起,却尤自的过来撩拨她的心弦。
侧过头,看了眼明庭松懈下来的脸庞。
笔直的眉峰,挺直的鼻梁,还有睡梦中也紧紧抿住的薄唇,无一处不是她喜欢的。
就明天吧,孙紫想着。
总是白占她的便宜,她也是时候要一个交代了。
……
晨起,微凉。
今日是穆家开祠堂的大日子,孙紫也早早的被下人喊醒。
只是这忽然小姐般的生活,却是让她有些许不适应。
手往旁边一伸,床铺还温热的很,看来明庭也是刚走不久。
下人拿了一个鸡蛋的空壳,从孙紫枕头捡了几根头发放进去,又用红布盖住,“小姐自打今日后,霉气统统全跑走!”
又见人往着她床上洒小米,更有人直接在她身上绑了个荷包,孙紫看了眼,里面好像也是小米。
“这是什么意思?”
长相有几分娇俏的丫头笑的甜甜的,“这是老太爷的吩咐,是要给小姐去霉运的!”
孙紫笑笑,任由她们摆弄。
起身之后,就是沐浴焚香。
“小姐的肤质真好,头发又黑又亮的。”
孙紫笑而不语,这大概就是基因好了,想她在村子里,营养不良了这么多年,头发还长得这般好绝对是与生俱来的优势。
丫鬟打点好发髻妆容,拿过端盘,揭开上面的红布。
“呀!”她惊叫一声,“这是什么衣裳?”
孙紫听到惊呼,也歪过头看去,只见端盘里的衣裳,淡粉色泛着柔亮的光,是她纺织厂生产出来的丝绸?
丫鬟伸出手小心的将衣服拿了出来,却发现这衣服不仅是裁剪的料子华美,甚至上面还绣着精美娇俏的花卉,配着的饰品样样看起来贵重,就连压裙摆的璎珞都精致繁琐,不是等闲之物可以比拟。
“这一定是老太爷准备的。”丫鬟断定。
也只有老太爷才能拿出这么精致名贵的衣裙。
她祖父?
孙紫在心里想了一圈。
她这丝绸都销售到了邺城,绥远县市面上还没有兴起,祖父就算再早知道她的存在,却也不会短时间内就赶制了一条这么珍贵,却看起来又甚是合适自己的衣裳。
究竟是谁准备的,孙紫大概也猜了出来,不过倒真是没让自己知道一丁点风声呢!
“小姐,您真是太美了,您比常小姐……哦不是,奴婢是说您比那常凌倩还要美上几分。”
丫鬟是真真的赞叹了。
之前知道老太爷的亲孙女一直被藏在乡下的时候,这府里的丫鬟们还私下商讨过,总觉得不知道是哪一只麻雀忽然就变了凤凰,真真好命。
可现在看来,这小姐合该就是如此尊贵。那绸缎剪裁的恰到好处,穿在她身上,衬着她细腻白皙的肤色,还有窈窕的身段,当真就如同画中人走出来一般。
等到丫鬟将人带出去,所有的宾客见到孙紫时,都忍不住惊住。
这,是昨天穆老太爷拉着那个土巴巴的丫头?
饶是跟孙紫生活了一段时日的关氏还有文县丞,都乍然间没有认出来这个看起来明艳动人的大家闺秀,竟然是混迹在他们府上数月的小丫头。
难怪程璧会对她念念不忘。
关氏忍不住暗暗咂舌。
幸好他今日醉在府中,根本没有跟来,否则关氏自己都怕他那性子,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明庭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看着她缓步走过来,仿佛世间就只剩下她一道身影。
忽然就有一种希望除了她以外的人全部消失的念头,这样他就可以肆意搂着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爷,王爷?”
文经年靠过来在他耳边,可见明庭好似没有反应似的,作死又大声叫了一遍。
明庭猛地看过去,如鹰般锐利的双眼,险些将文经年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王……王爷……”文经年忽然感觉到脖子上划过一阵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