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把程璧迷得神魂颠倒,后来又勾搭上瑾瑜,而最后在她府上未走时,又擅自去过端王的庭院。
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思?
要说关氏本来也是一个明智的人,只不过这再明智的人,也有昏了头的一天。
或者用一句话说,一斗米养一个恩人,一石米养一个仇人。
那些机组,是穆听澜前世的知识储备。非她亲创,所以她拿来送人毫不犹豫,也未曾懊悔。
这关氏刚开始是不好意思,可这送的多了,就容易被人当成理所当然。
你那时候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接近我儿子,自然需要投桃报李,拿出来点真本事孝敬。
而且她转念一想,穆听澜说不定就是为了想要利用文家的影响,来助她报仇回穆家呢!
那她拿的就更没有心理负担了。
这叫互帮互助,互相利用。
更何况,关氏发觉,这瑾瑜不就是被她爹才害成了这个样子吗?差点毁了他一辈子,那拿你点功劳,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其实关氏这种念头并不稀奇。
她只不过是曾经羞于白得了那么多好处,所以急于找借口去抹平。而这一找借口,却发现有无数个理由可以让她完完全全忽略穆听澜给文家带来的那些利益。
所以她不停的安慰自己,告诉自己,文家不欠她的。再加上她又害的程璧如此,所以得出结论,她欠文家的。
贪念如同洪水猛兽,执念更甚如此。
有了此执念,原本对穆听澜有些抱愧的关氏,如今也能挺直了腰板。
现在文经年想要遮羞,想要带着文程璧马上走,凭什么?
她可不是过来听穆家训斥的!
“管什么管?我家程璧倜傥风流,要身份有身份,要学识有学识,是这绥远县多少姑娘的深闺梦里人?她穆听澜算什么?不过是山沟沟里出来的野丫头,商户的丫头,怎么就是我家程璧缠着她了?要我说是她勾引程璧才差不多!”
文经年哪里能想到关氏忽然间就发起了疯?
她觉得穆听澜欠文家的,可文经年从来都不敢这么觉得。
那些让他在邺城得脸的兴修水利的办法,让瑾瑜能够进入皇上实现的一系列成果,不都是那丫头给的吗?
若是可能,他还真抱着让自家儿子将她娶回来的心思,随便哪一个都行。
只求她能继续帮着文家,让文家青云直上。
然而关氏这一席话,可以说是彻底将穆老爷子得罪了。这下别说继续帮着了,别将之前的事情抖擞出来,都是那丫头仁慈了!
穆老爷子也是气的怒火中烧,抄起手中的拐杖,就想往关氏身上砸去。
虽然说不能打女人。
但关氏毕竟是穆老爷子的小辈,而且她这么侮辱自己孙女,穆老爷子能不怒吗?好不容易将孙女认回来的老人家,你跟他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开玩笑,不是像端王那种,揍起来会要全家命的,他还会手下留情?
关氏连忙躲闪,虽然那拐杖没打到她,却让她失了仪容,好好盘起来的头发都散落了下来,“穆老爷子!我是尊敬您才叫您一声穆老爷子!本夫人好歹也是官家,你一个商户也敢对本夫人动手?”
“老夫打的就是你!”穆老爷子挥起拐杖。
“祖父!”穆听澜匆匆赶来。
实际上她早就换好了衣裳,只不过穆老爷子觉得此事不应该由她一个姑娘家出面,所以才将她安置在了偏堂。
可这两边都打起来了,她还能不出面吗?
“文夫人,我敬你是我娘亲的闺中密友,在文府时也承蒙您照顾,可今日,您是在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关氏被她说的一愣。
这被小辈教训的滋味,她还真是头一次尝到。
“祖父,下次再有这种事,哪里用得上您亲自动手?随便一个下人就可以了,他文家都不怕被我们这商户打出门,丢人现眼,咱们怕什么?”
穆老爷子哪里能咽下这口气?
若是真能将他们直接打出门,自己倒是认了。可最后受损的不还是自己孙女的名誉?
“怕什么?咱穆家又不止有人,谁知道是不是文二公子忽然觉得这文家的家财,不够他在迎春楼纵几回火,闹几次事?没准他只是想要探探咱们穆家,好给他下次去青楼找事儿的机会。”
“你!”关氏指着她,手指尖都在颤,“最毒妇人心!”
她竟然还敢污蔑程璧偷盗?
穆听澜看着关氏,眼里有着讥讽,“原来文夫人也知道这句话?那你红口白牙说我勾引了文程璧,又哪里不是欲加之罪?”
关氏被她怼的噎住,却不甘于下,两方又是一阵争执。
这争执没能让关氏妥协,也没能让穆老爷子消气,却是让文程璧清醒了过来。
“程璧!你说!是不是那丫头勾引的你?她在幺台村的时候就勾引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文程璧之前虽然昏迷着,可朦朦胧胧间也听到了关氏的话。
现下面对着穆老爷子暴怒的眼神,还有小紫冷冽的面庞,之前的画面又涌上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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