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习惯性的要给我‘惊喜’吗?”
不是没察觉到她的咬牙切齿,可明庭总是恶劣的想要多逗弄她一下。
“我很高兴,澜儿将这当成惊喜,那是不是说明,对于大婚,你也是期待的?”
“睡觉!晚安!”
无耻不过人家,穆听澜立马认怂。
不认怂又怎么样,她早就被某人牢牢锁定了。
现在就算撒丫子跑,也是来不及。
除了老老实实的嫁了,还能怎么样?
只是她不知道,这忽然的乖巧,让明庭更是想欺负。
睡觉的时辰往后推了一刻钟,穆听澜被他抱在怀里狠狠地欺负了一次之后,才嘴唇酥麻的趴到床上。
他至少有一点好处。
不会更进一步的欺负自己。
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任由明庭给自己除去脚上的鞋袜,用热水泡了一会儿后,放进了棉被之中。
整个过程,她一动不动。
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力气。
单单的亲吻,就让她再没力气做别的了。
这要真是大婚,她岂不是……
“澜儿的体力不好,应该时常锻炼一下。”
“……”
哀叫了一声,穆听澜整颗头都躲在了棉帛之下。
明庭轻笑,虽然并不餍足,但是看着她为自己情动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身子,他便觉得是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剩下的,他早晚也会吃进肚子里。
然而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做得意忘形。
第二天,明庭就吃了闭门羹。
穆听澜说,既然文瑾瑜“拿”出了一个成绩,她也不能空手去工部。
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画图纸。
这理由实在太强大。
明庭斟酌再三,不管她是不是“刻意”避着自己,但总不能任意妄为,耽误了澜儿的正事儿。
所以这两日乖巧的很,也不非要进去。
只不过心里,不动声色的将这一笔悄悄的记了下来。
等大婚后……
哼哼!
朝廷上的守旧派,是觉得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皇上要推行新政。
曾经只有一个萧太师是皇上的鼎力助手。
好不容易萧太师现在想放权了,撒手让皇上自己去掌控,却又冒出来一个端王。
年纪不大,手段却相当凌厉。
甚至有的时候,拐弯抹角。
旁人还不明白他的目的时,就已经跳进了他的陷阱。
此时那些大臣们才知道。
眼前的端亲王,才是真正的端亲王。
刁钻,狠辣,拿捏痛楚拿捏的恰到好处,直打七分。
根本就不是他们认为的那种一无是处,任何事都置身事外的不羁之人。
而之前轻视明庭的人,更是悔不当初。
纷纷想着要讨好,甚至想要拉拢于他。
因着明庭没有王妃,所以打着这个主意的,更是不少。
毕竟嘛,以前只是个空架子闲王,就算淳太妃被皇上敬重,连带着也没苛待明庭又如何?下一辈儿,能不能混上个郡王都是两说。
没权利的人,长得再好,有再多少女怀春,那些做长辈的都看不上,也压根不考虑。
可现在,一个个懊恼的不行。
别说别的。
兵部尚的女儿,就曾经非明庭不嫁。
就算有个萧汀兰在那里做挡箭牌,她也犟的跟牛一样。
只可惜,被兵部尚的夫人,打了包袱,嫁给了另一个有权的侯府世子。
可那侯府世子,如何跟现在的明庭比?
皇上看起来,还是想要重用端王的。
这就证明,端王以后离这大齐的权利中心,只近不远。
而他们……
以前空有名头的时候,瞧不起,现在已然高攀不上了!
那萧汀兰,怎么就那么好命!
不少贵女虽然曾经羡慕过她有一位亲王爱慕,可为了找找平衡,也麻痹自己那只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王府。
就一个亲王俸禄,她嫁过去说不定还得自己补贴家用。
只是现在呢?
曾经看不起的人一飞冲天。
那嫉妒,就跟被点燃了的火花似的,噌噌往上窜。
这种嫉妒,直到传出话来,说萧家长女,跟端王早就恩断义绝,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时候,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这意思是……
她们还有希望?
这下,邺城忽然就变了天。
萧府两位小姐,日日都有“好姐们”上门寻她们玩耍。
萧府的梅花儿赏了五六遍,最终提出要去看那冬竹。
萧汀兰冷眼瞧着,心中冷笑,却不阻止。
她们是什么心思,从第一天上门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知道了。
不就是觉得自己跟端王没关系了,她们的机会就来了吗?
“竹阁暂时有端王暂居,家父曾经吩咐过,不许别人再进入,这……”
“没关系了兰姐姐,我们就在外面看看竹子,又不进去打扰端王。”
说这话的女子,眼里充满了算计。
说什么不许别人进入,看她是放着这么一帮人,不愿意让她们见到王爷吧!
萧汀兰嗤笑,这人真当她是傻的。
也罢,既然她被毁了曾经所有的期待,还不能将穆听澜如何,那现在有这种人抢着出头,她何乐不为?
“既是如此,各位妹妹随我来吧!”
穆听澜将自己锁在房间内两日,便如耗子出洞般钻了出来。
当然,她只敢在明庭上朝的时候钻出来。
否则,还不一定要遭受怎么样的惩罚呢!
看着手上的图纸。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需要重操旧业了。
很多东西不能直接拿到工部去打造,人家没准儿会认为她是个神经病。
不如直接带上成品,然后亮瞎那一众人的眼,岂不更是乐哉?
这还没去工部,先本着“人性本恶”,给工部的所有人都扣上个善妒的帽子。
穆听澜觉得自己是被虐待惯了,赶紧摇摇头,心里念了好久的“阿弥陀佛”,告诫自己是去工部做事,而不是打架的。
在庭院里,放了火盆,摆了长椅,将木头放在上面,对着手哈气了一阵,拿起锯,就照着木头上刻下的划痕割去。
一声又一声。
差点惊扰了屋内烤着火的狗子。
锯了一会儿,穆听澜停下,比量了手中的木头。
“呀!这是什么声音,这么难听?”一声更难听的声音,传入耳中。
穆听澜回过头,就看见一大群人,正站在院外,捂着耳朵,盯着自己。
恨不得在自己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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