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这个可能。
毕竟,她有那个利用价值,值得任何一个国家费心思。
可以说得她者,得天下。
没有半点夸张。
现在,这算不算“故技重施”?
看着她高高撅起的唇,明庭笑的有些放肆,忍不住伸手刮她的鼻子,“这是不放心我?”
穆听澜嘴巴撅的更高。
对明庭,她自然是放心的。
但就是因为这相信,所以她若是为了澹台镜吃醋,倒显得自己无理取闹了。只是不做点什么,却又觉得撒不出那股子闷气。
不上不下,憋屈的很。
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应该再盖个章。
搂着明庭脖子,倾身而上,“吧唧”就是那么一口,做了自己早就想做的事情。
“听好了!你是我的人,外面的野花就算再香再美,你都不许多看一眼!”
她略带霸道,却稍显幼稚的话,让明庭忍俊不禁。
可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却倔强的迷人。
轻轻回咬一下她红润的不像话的唇,清澈的眸子里更添魅惑。俯下身,半敞开的亵衣里,蜜色的胸膛结实有力,而锁骨上那道疤痕,竟也平添了几许味道。“知道了,我的女皇……陛下。”
穆听澜脸上的红晕直接蔓延到耳根。
慌不择路的逃回了密道,气喘吁吁的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足足跑了一炷香的时间。出了暗室进了卧房,立马爬回自己的小床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气呼呼的去了端王府一趟,却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丫丫的,感觉要失眠。
……
穆听澜将澹台镜放在了一边,明庭却半点没有看轻那个女人的能力。
虽然她狂妄自大,会让人产生防备。
但她的爪子里也藏了毒,稍有不慎,划破一个伤口,便是致命。
如果真的让她目的达成,那自己也可以去死一死了。
“行知。”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行知迅速出现在房间内。
明庭低缓着嗓音,“澹台镜能用自己做筹码,一定是有什么把柄拿捏在南周人的手中,你去将这个把柄寻出来。”
上一世,南周对大齐步步紧逼,澹台镜不会不清楚将明烨逼到最后,她也得不到好下场,但她仍旧配合着南周做这一切……
揉了揉眉心,胸口处又传来熟悉的疼痛。
他想弄清楚上一世澜儿究竟为何身死,但一想到那一幕,他胸膛便好似炸裂般的崩塌。窒息、绝望、杀戮。恨不得灭干净这世间的一切给她陪葬。
也许,澹台镜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至少,今生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捋清楚这一点,明庭松了口气。
看着自己一身及其不和谐的待在房里,心里满是刚才她羞赧却大胆又放肆的目光。
明明有过更亲密的举动,但却总会不经意间被她一个眼神撩的浑身发烫。
因为明日要启程,所以今夜要好好休息?
经过刚刚那一下,她还休息的好吗?明庭有些恶劣的想。
既然肯定休息不好,那他干嘛还要约束为难自己?
大不了,明天在马车上睡嘛……
缓缓打开房里的暗道。
新的端王府,偏离了邺城中心的那一带,反倒是跟穆家离得比较近,不过这条暗道还是要走上半个时辰,等他到了穆府的时候,穆听澜刚迷迷糊糊的有些睡意。
不过再听到黑暗中“咔嚓”的那一声响,穆听澜立刻坐直了身子,再看见来人笑的跟只狐狸似的,她所有的瞌睡虫部都跑的没影儿了。
这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玩你追我赶吗?
看着明庭自来熟的钻进自己的被窝,她顿时体会到了什么叫肝疼。
“放心,我什么也不做,保证。”
她信他。
信他就有鬼了!
见穆听澜一脸防备,明庭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人品问题。
好像,确实以前经常不顾她反抗将她按在床上亲来的……
但那都是以前。
“睡吧,明天还要启程呢!”明庭将她拉回到被窝里,“明天你就要走了,怎么说也会小半个月见不到面,你忍心吗?”
穆听澜挑起眉脚,“夫妻大婚前不见面不是很正常的吗?”
闻言,明庭顿时详怒,“澜儿不想再跟我见面?”
语气里,是危险的气息。
行为,却出人意料的黏糊。
穆听澜哑然了一瞬,见他恍似狗子一般的双眸,在夜色里也散着晶亮的柔光……
罢了罢了,她认栽!
“不许动手动脚!”咬牙切齿的道。
“放心!绝对不!”
“那你把手拿开啊!”
“就抱一会儿……”
“……”
第二日,穆听澜顶着个黑眼圈。
穆老爷子见到明庭大清早的就出现在穆家,脸色铁青。刚想质问,却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可不是自己能够质问的了的。
怎一个憋屈了得?
明庭倒是神清气爽,看着穆听澜显然还生气的脸,带着点讨好的笑意,“最多五日,我便去找你。”
过了五日,也就是过了初二。
原本两人打定主意十五之前都不见面,却没想到一晚上某人主意又改变了。
“娘子不是担心为夫会被别人抢走吗?”明庭笑意冉冉的看着她。
言下之意便是,人都跟着她走了,她还担心什么?
穆听澜臭着脸,“你要是不再邺城,那澹台镜不是更为所欲为?”
明庭瞬间敛了笑。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他敢!”
这个他,自然是皇上。
澹台镜来大齐和亲,明庭本来就是最好的人选。若是皇上趁明庭不在邺城的时候圣旨赐婚,确实是个麻烦事儿。
但也因为澹台镜身后代表着南周,所以明庭确实不担心他会忽然间再次“被赐婚”。毕竟,皇兄已经够忌惮他了。
然,有的人显然不能以常理度之。穆听澜换了装,还未来得及上车的时候,宣明庭入宫的口谕,就率先到了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