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兄弟携手，稳住朝堂，七阿哥就可以颁布法令让女子上学堂，至于考科举——”

佘淑娴看了眼永琮，道：“我们要培养的是新式人才，推行新的选拔考核人才的方针策略，或许会废除科举制度。”

“那皇兄准备推出的新的考核人才的方针策略，能不能允许女子参加？”

永瑆仰头，看着他的皇兄们。

永琮此时也是热情洋溢，朗声道：“新的人才考核标准，将会不论男女不分贵贱，哪怕是罪犯的后代，只要能通过考核，就可授予官爵，为国效力！为我大清开创百年未有的新局面！”

……

嘱咐结束后，永琮送皇后回翊坤宫。

漫步宫道，佘淑娴对永琮道：“七阿哥方才所言，可是真心所想？”

永琮道：“回皇额娘，永琮以为，如今的大清朝贪腐横行，老臣当道，故步自封，陈旧腐朽，可见圣贤书已经不合时宜。若要推行新政，必须推行新式教育，任用接受新思想的新人才，打开新局面。”

“那你打算推行什么样的新式教育？”佘淑娴问。

永琮愣住，支支吾吾道：“圣祖皇帝当年异常推崇的天文、数学之类，我想让西洋画师写信回国，重金聘请擅长者来我朝推广教学……还有西洋国的火铳制造匠人，我也打算把他们请到武备院做老师，教我们的匠人如何制造新式火铳……总之，只要我们兄弟齐心，集思广益，必能设计出合时宜的新式教育。”

“七阿哥既然准备打开窗户看外面的世界，就要记住，圣贤书或许已经不合时宜，但是圣贤书依旧有它的可取之处，吸收新式教育的同时，不可全盘否定传统，”佘淑娴道，“不论是外来的思想还是祖宗的东西，我们都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把最好最合事宜的东西留下来。”

“儿子明白，儿子会谨慎处理的。”

永琮诚恳地回答着。

佘淑娴又道：“永瑆提出的希望女子也能读书的想法，本宫觉得很好，鉴于民间有男女不同席的规矩，可命地方建女子学堂聘女夫子，专供女子学习，除必要的读书识字外，还可因地制宜，教授琴棋书画、刺绣编织、厨艺烹饪、管家理账等技能，并逐步引入新式教育。”

“皇额娘想得真深远。”

永琮赞叹道。

佘淑娴道：“并非本宫想法深远，是本宫看到太多女子只因生做女儿身便只能嫁做人妇，困在深宫后院，一世不得自由，因而希望有一天能为天下女人争取一个公平的机会。”

“舒妃娘娘确实是可惜了。”

佘淑娴叹道：“你的亲额娘比舒妃更可惜。”

“亲额娘……”

永琮眼眶湿润了。

富察皇后去世的时候，他才刚学会走路，对生母的印象异常模糊，只是常听宫人提及富察皇后的温柔宽宏与才华不凡，知道她是皇阿玛此生最爱的女人，是大清朝不可或缺的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