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除了实验和研究,一无所有。
她在街上兜兜转转,也好过于一个人面对空旷的房间,来来往往的人,她权当庆祝她生日的过客,过了今晚,她就十七岁了。
在街上徘徊许久,她垂头丧气的回到组织公寓,21层的套房虽然豪华,可是鲜少遇见组织成员,他们有神出鬼没的作息,有扑朔迷离的任务,所以Sherry很少能看见他们。
她摸出钥匙开门,关上门阻断公寓走廊里的楼道灯,温暖的昏黄色,不适合她。
她靠着门枯坐在地上,黑夜掩藏起她的懦弱和眼泪,失望吗?
是的,有一点,但也很庆幸,姐姐能幸福,就是最开心的事儿了。
随即,嘴角又扯出欣慰的笑。
“Sherry。”突然,落地窗旁传来喑哑的声音,她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见窗前站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屋子里这么暗,他在这儿坐多久了?
“Gin。”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哭腔。
琴酒掏出口袋里的□□,一步步靠近她,几乎到了近在咫尺的距离,“前几天关于药物项目走漏风声的事儿,组织怀疑内部有官方派来的卧底,命令我去调查内部的老鼠,据说这只老鼠将组织的机密传递出去,而其中一分就包括你所研究的APTX。”
她心头一惊,APTX的具体作用除了她无人知晓,就连上次想给南谷看的退化至幼儿期的小白鼠也让受伤的他给耽误了,后来她思前想后将那只小白鼠以“猝死”的名义处理掉,实际上暗中藏起来进行秘密观察,因为APTX药性的不稳定,虽然没人知道这种药在人体身上能起怎样的作用,但至少在她这里,没出半点纰漏。
“APTX的所有文件都由我秘密保存,没有我的授权,任何人都没有权力访问,包括你Gin在内,怎么可能有资料泄露?”她在黑暗中默默的吞了口水,可是她感觉口干舌燥。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Sherry,组织看重你所以才给予你代号,但APTX不是你们姐妹的谈资,就算是宫野明美你也不可透露半句。”
“我自然不会同姐姐谈起,姐姐也不知道这件事。”她怕连累姐姐,所以对她的工作几乎是只字不提,生怕连累那个处于幸福的善良人。
“因为组织当中只有你了解APTX的药性,所以也只有你有可能将药物秘密泄露出去,Sherry,组织不容忍叛徒。”说着,琴酒哼笑了一声。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她心如擂鼓,咚咚的敲个不停,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命薄之人,但不曾想死神来得如此之快,她还不到二十岁。
“再见了,Sherry。”
“砰!”的一声响,一股清新的玫瑰花香四处蔓延,放大的瞳孔难以置信的盯着□□里迸发出来的一束玫瑰。
琴酒抬手压低黑绒帽,邪媚地笑道:“生日快乐,Sherry。”
琴酒看了一眼手表,“11:58,还算来得及。”
她在黑暗中长吁了一口气,真是个讨厌的恶作剧。
琴酒越过她打开了室内的灯,从□□里取出那一大把玫瑰顺手插在她观景茶几上的花瓶里,盯着手里那把高仿的□□:“在国外执行任务的一个跳蚤市场里看见了这个玩意,觉得很适合你。”说着他把那个玩具放在了桌子上:“只不过里面原本放的是假玫瑰,我让伏特加做了改进,可以将真玫瑰缩放在里面,是不是很逼真?”
Sherry勉强扯出一个笑意,“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生日?”
“我看过你的资料。”他淡淡道。
“劳您大驾了,费尽心思只是为了送我这么漂亮的玫瑰,替我谢谢伏特加,好意我心领了。”她无所谓道,毕竟被人捉弄的感觉不是很好,不知道琴酒是怎么想的,她觉得无聊又幼稚。
不过一年以后,当她用同样的把戏捉弄那个大侦探的时候,她才从工藤恐惧的脸上找到一丝琴酒的快感,确实好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