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琴酒,玫瑰上卡片无论写了什么,她一眼看到的还是落款上那简约线条勾勒出的名字——Gin。
我在新大谷饭店约了今晚的位子,一起去吧。——Gin
她想,琴酒刚回来,应该是想和她一起吃个晚饭吧,可惜她在实验室里拒绝了他一切的关心,那个男人才一气之下将这玫瑰扔在这垃圾桶里的。
她叹了一口气,总感觉这事儿是自己的错一样。
明明那个人才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怎么到头来却是她满心的负罪感,真是个有手段的男人。
她将花束上沾到的乱七糟的东西摘弄干净,然后抱着那一大束玫瑰回了公寓。
组织最近为了扩充行动组的力量,打算从基层成员扩充一部分人来,最底层的成员有着社会上正常的职位,或公司职员,或医生护士,或机场地勤,为了在组织需要的时候为组织提供便利或者情报,配合高层人员执行任务,不过也可以随时牺牲,毕竟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有的底层成员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获得代号,不过若是像水无怜奈那种偶立大功的人,则就另说了。
组织里从来不留废物,可是这些底层人员在训练时总是或多或少的获悉组织的内部消息,组织不会让他们活着出去的,要么通过考核成为一名合格的杀手,要么只有死路一条。
APTX的进展很顺利,组织决定提前采用人体实验,虽然早有贝尔摩德的先例,但Sherry也担心会发生意外,她不希望自己在整个研究中扮演刽子手的角色,她连写三道拒绝报告,提交给上层,都在琴酒那一关就给拦了下来。
实验者送来的很快,据说是组织原意要培养的杀手,可惜因为考察不合格,所以决定送他到科研部尽他最后的用处。
Sherry翻了翻他的资料,邵渊己一郎②,无家无室,倒是个很好的对象。
邵渊己有一头乱蓬蓬的长发,面颊消瘦到凹陷,双目突出,有一些吓人,Sherry看着他被关进装有单面玻璃镜的观察室,心里有一些烦躁。
她将注射药物的流程给那些研究员说了一遍,自己就离开了,她不想看着这次实验失败,虽然她知道自己离开不过是掩耳盗铃的做法。
她回到实验室继续翻看以前的资料,突然有人过来告诉她:“Sherry组长,不好了,邵渊己跑出来了。”
她心头一惊,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害怕,庆幸的是这个人没有死在她的作品下,怕的是这个人可是组织培养的杀手。
尽管是个残次品,却依然有着不可控的杀伤力。
她和几个研究员匆匆赶往观察室,就见邵渊己不知道从哪捡到的解剖刀,对着几个手无寸铁的研究员一顿乱比划,南谷尤美被划伤了脸,其他人也不同程度受到了伤害。
实验室雪白的墙上不知道蹭的都是谁的血迹,邵渊己看着她过来,发疯似的拿着解剖刀冲了过来......
正在训练场训练的琴酒对着移动靶感觉心神不宁,他的眼皮一直在跳,让他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一梭子子弹只打在了七环,让他心烦意乱。
“大哥,电话。”伏特加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一直在震动的手机,“是科研部的号码。”
一提起科研部,就让他想起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科研部的事情他不想插手,也不想听到。
他还在专心瞄准面前移动靶的靶心,并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要挂掉吗?大哥。”伏特加继续问道。
怎么说呢?电话一直在震动震的他心烦意乱,可若是挂掉他心里更烦——尽管他表面上并没有任何波澜。
不一会儿,电话不响了。
琴酒的心里还有一点小失落。
不出十秒,电话又响起来,唯恐它响几声就不响了,他放下枪,三步并两步的去接电话,他在科研部——就只有一个熟人。
“喂,是Gin吗?请您快过来,邵渊己一郎逃走了!”来电话的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清冷声音,而是一个男音,听起来非常慌乱,语气带着微微的颤音。
“行动组不插手科研部的事,让Sherry去处理,找不到人组织问罪下来,也由她一人承担。”琴酒如此说道,就要挂断电话。
“Gin、Gin,Sherry组长她受伤了!邵渊己刺伤了Sherry组长,还请您赶快过来!”听着语气可不像是一般的受伤,他心脏骤然收紧,刺伤了?伤到哪儿了?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