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明白琴酒为什么会带她来这儿,但是至少有一点她心里清楚,她在琴酒的心中,并不是一点分量没有。
起皮的嘴唇告诉她自己的身体应该是处于脱水的状态,她想喝水。
房间的原木色衣柜里有她的几件衣物,琴酒应该是让伏特加把她的东西都收拾过来了吧。
她扶着墙亦步亦趋的朝房间外走去,她打开房门,才发现自己在二楼,楼下很吵,听起来像电视的声音,她缓缓地往楼下异动,看见琴酒一手搭在黑色真皮沙发的靠背上,一只手里夹着烟卷,头也没抬一下。
她转身往厨房走去,想要找一杯水喝,后面琴酒低沉的烟嗓叫住了她:“Sherry。”
“干什么?”她也没回头。
琴酒吸了口烟道:“不要再让我发现这类事情。”
她转过身,恢复了过去的防御姿态,双手抱在胸前:“所以我现在连死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琴酒淡淡道:“你的命是组织给的,你有今天也是组织的功劳,否则你和你姐姐在你父母死之后就会被送往福利院,Sherry,你若是死了,组织没从你身上获得投资而来的利益,你姐姐就危在旦夕了。”
她脑海中又重新浮现审讯室里的场景,回身上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啊啦,你把小猫咪吓到了琴酒。”贝尔摩德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金色的睡袍,手中一杯香槟,一杯烈酒,顺势递给了琴酒,坐在沙发上依偎在琴酒的臂弯里。
曾经,那个臂弯也属于她。
如今这个场面真是让她觉得难堪。
琴酒将抽掉了半只的七星烟按在烟灰缸里,压低了自己帽檐,掩藏住自己的神情:“最近朗姆要从美国过来,你最好不要惹什么事端,否则你姐姐的安全我可保证不了。”
贝尔摩德笑容依旧,虽然很灿烂,很美,可是长时间保持这种美丽笑容就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这个女人有着和琴酒一样深沉心思,她摇了摇杯子里的香槟:“朗姆的左眼还是那样吗?不是刚刚在美国做了手术?这么快就到日本来执行任务。”
“哼,谁知道他的心思。”琴酒淡淡道,余光瞥见Sherry去了厨房。
贝尔摩德攀上他的肩膀:“朗姆明显是觉得你威胁到了他,这么多年你把日本地区控制的这么好,他心里不可能不防着你。”
“你不是回来拿你的东西吗?怎么还不走?”琴酒淡淡道。
贝尔摩德哼笑了一声站起来:“真是无情,当初你我不知道在这里做过多少回,现在那只小猫咪进来了,你就迫不及待让我卷铺盖走人?”
琴酒喝了一口琉璃杯里的杜松子酒:“别多想,不过是那位先生让我看着她的命令罢了。”
贝尔摩德弯下身俯视着琴酒,胸前的衣服因为下垂露出一大片雪白:“你解释什么?原来的琴酒可从来不屑于解释。”
琴酒顺势捏住贝尔摩德的下巴:“你的话真多贝尔摩德,好好处理掉那个FBI就可以了。”
贝尔摩德拎起她的手提包,里面装的是她留在琴酒别墅里的东西,“过几天我就会和朗姆一块回美国,那个FBI......赤井秀一是吗?我会处理掉他的,放心好了。”
贝尔摩德带上自己的黑色手套,路过厨房的时候侧过身看了一眼翻箱倒柜的Sherry,“Hi,kitty, 善意的提醒,12小时内最好不要进食。”
贝尔摩德在Sherry的目光中淡定地走出琴酒的大门,毕竟比起和小孩子打着嘴仗,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从皮夹外套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南谷友美的电话。
“就把那个东西邮给宫野那个女人吧,朗姆若是知道这件事,日本一定会翻天的。”她用余光看向琴酒的别墅。
不要怪我太狠心,Sherry,怪就怪你的父母开发出那个药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