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晚照,红光笼万物,彤云似火,艳霞漫乾坤。
白亦澈手中提着一壶清酒,静静的坐在山崖边,看着远处被云雾缭绕的岱山,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的张良静静的立在一边,同样出神的向远处眺望,但他看的却是被霞光遮掩的民宅。
大、少司命站在一旁的树枝上,默默的守护着白亦澈的安全。
静默良久,张良率先对白亦澈问道:“白兄,子房有一事不明,还望白~兄赐教。”
“你是想问韩非的事情吧。”白亦-澈笑着答道。
“不错,不知韩兄因何事惹怒了白兄。”张良缓步来到白亦澈的身旁,席地而坐。
白亦澈双眸微眯,眼中绽放着冷光:“想以天机阁作为踏脚石,就要承受天机阁的怒火,他也不例外。”
张良脸色顿时一变,许久才道:“既然如此,韩兄的请求,子房就爱莫能助了。”
他虽然想帮韩非与白亦澈化解恩怨,但张良却从白亦澈的眉宇间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
能让白亦澈起杀心,韩非定然做了许多错事。
“此事不提也罢,子房可还在想着韩~国?”
白亦澈似乎漫不经心的言语,却让张良的脸色一变再变。
在这五年里,张良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重建韩~国,所以他放弃了去秦国的机会,来到桑海求学。
“子房不知白兄此话何意,还望赐教。”
张良开始装疯卖傻起来,如果被白亦澈盯上,任何人都绝难逃脱。
白亦澈意味深长的一笑,淡淡道:“你不知道最好,否则……在下真的很难办啊。”
一旁的张良脸色聚变,身子一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身处四季如春的桑海,却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意,如坠万古冰窟,上下一片冰寒,从心里冷到了身外。
白亦澈看到张良的脸色,收起了杀气,继而看着下方的桑海城轻声道:“日后的齐国将是我的封地,子房不如来替我做事吧。”
“白兄是想让子房加入天机阁?”
“天机阁收女不收男,任何人都不允许打破这个规矩。”白亦澈摇了摇头。
“那白兄是何意思,子房不知!”张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白亦澈打交道,不要看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否则你被他卖了都不会知道。
“哈哈,子房可知人和蝎子的区别。”
张良摇了摇头,但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蝎子就算在毒,他的锋芒也是外露的,而人则不同,儒家若想继续存在下去,你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白亦澈向着后面走去,大、少司命紧紧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