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路三生是在浓郁的洋葱味里睁开眼的。
因为味道太过浓郁,她又忍不住闭上眼打了个喷嚏。
“三生!你终于醒了啊!”沈乔惊喜的声音传来,“没想到慕夕雪说的方法还真有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乔絮絮叨叨的话语化成一道道嗡鸣,半点没入路三生的耳中,她只觉得脑袋昏沉,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
“沈乔,嘶——”
路三生艰难地抬手,因为不甚牵扯到伤口而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下一瞬旁边便伸来一只手,帮她抬起受伤的那只手。
“刚换过纱布,别乱动。”欧阳黎提醒道,“要坐起来吗?”
“欧阳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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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路三生是在浓郁的洋葱味里睁开眼的。
因为味道太过浓郁,她又忍不住闭上眼打了个喷嚏。
“三生!你终于醒了啊!”沈乔惊喜的声音传来,“没想到慕夕雪说的方法还真有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乔絮絮叨叨的话语化成一道道嗡鸣,半点没入路三生的耳中,她只觉得脑袋昏沉,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
“沈乔,嘶——”
路三生艰难地抬手,因为不甚牵扯到伤口而忍不住低呼了一声,下一瞬旁边便伸来一只手,帮她抬起受伤的那只手。
“刚换过纱布,别乱动。”欧阳黎提醒道,“要坐起来吗?”
“欧阳黎?”
路三生一愣,往身旁看去,耳边嘈杂的声响如潮水般褪去,她眨了眨眼,终于从云端飘回了现实。
“你怎么……”路三生话一出口便顿住。
欧阳黎是躺在她身边的,看样子已经跟她同床许久了。意识到这一点后,路三生脸上顿时泛出点红。
“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让我走,我也舍不得走啊。”欧阳黎学着路三生的样子眨眨眼,然后往后退了退,露出了自己被紧攥着的衣角。
“……”路三生发现那只手好像是自己的。
“咳,不好意思。”路三生连忙缩回手,一手撑着床铺要坐起身,一边转移了话题,“这是哪儿?”
被旁若无人的两人忽视许久的沈乔连忙凑上来,准备扶着路三生坐起来。
“医院啊!你都昏了两天了,我说你可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被那啥了呢……”沈乔道,“还好你那个朋友——”
“停!”路三生阻止了沈乔的靠近,一边捂住了鼻子往后缩,“你别过来!你身上挂这么多洋葱干什么,我……”
话未尽,路三生又忍不住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你朋友说的啊,她说以前你这样的时候多放点洋葱熏一熏就行了。”沈乔想了想,又道,“听说是辟邪的。”
“……我哪个朋友?”
“慕夕雪啊。”
“……”路三生沉默了片刻,“我有点洋葱过敏。”
“啊?”沈乔呆了一会儿,总算明白了原委,连忙手忙脚乱地将身上的洋葱撤走,然后开窗通风。
路三生的视线扫过身边,果不其然看到的并不止洋葱一样东西,床头柜上放着一把袖珍桃木剑,床背上贴着黄符,枕头旁放着十字架挂坠。
再往头上一摸,路三生又从头发里摸到一块白玉来,玉白得没有一丝杂质,入手一片冰凉,一面刻着一个“路”字,除此以外便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花纹了。
——这玉有点眼熟。
路三生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来这是她朋友之一慕夕雪以前送给她的礼物。
再转头看了一圈身边乱七八糟的东西,路三生也觉得有些眼熟了。
“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儿找来的?”路三生忍不住问。
“你抽屉里啊。”沈乔一边开窗一边答道,“你朋友给我指的位置——啊,不好意思啊,擅自动了你的东西,但她说的那些东西我们也来不及准备,只能从你那儿拿了。”
“……没关系。”路三生大体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由叹气,“她说什么你们都信啊。”